一双长腿细细白白,浑身又软得不像话,随便伸手抓一把,都是绵软的、仿佛能把人一点点吃进去的软肉。
也许米森更喜欢让虞藻坐着,又很恶劣地不行为,而是让虞藻自食其力。
“你究竟是怎么发烧的?”
虞藻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有些呆滞,像被发现做过的坏事,匆忙错开视线别过头,小脸绷紧着。
因过分紧张,他的双膝夹得很紧,小腿肚微微打着抖儿,颤出许些的肉弧。
其实答案很明显。
DR。L不必问得这么清楚。
小护士为什么会烧得那么迷糊?无非是受到了过度折磨,他人瘦,在面对明显大上许些的体型的米森,当然会显得极其吃力。
也许米森半逼迫半诱哄,才骗得单纯的他,自己去吃。
可是他人瘦、生得又小巧精致,估计全程都在呜呜咽咽地掉眼泪。面对如此漂亮的小护士,纵使是菲斯图尔钢筋铁骨的警卫队队长,也没办法撑过半小时。
也许和现在一样。
像现在一样,坐在他的膝盖上。
“你们在更衣室里偷吃了。”
“还吃了很多。”
聪明的DR。L已经将事情的全貌还原得完全,他的脑海中已将这场见不得人的交易,脑补了个清清楚楚。
他平静地望着眼前的小护士,静静等待小护士的狡辩。
小护士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巧克力。
虞藻眼睫颤得厉害,小声嘀咕着:“我……我是偷吃了,但那是米森喂给我的……”
“我只吃了一块巧克力。”
他自知理亏,吞吞吐吐半天,为自己辩驳似的,慌张地抬起小脸,可在对上DR。L近乎严苛的目光时,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微红着眼圈垂下脑袋。
“我没有吃很多……”
DR。L罕见地怔住了。
见小护士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警卫队队长挺身而出:“DR。L,是我逼他吃这块巧克力的。我知道这是菲斯图尔不允许……但当时他低血糖……”
“他没有找我要,是我自作主张把巧克力喂进他嘴里的。”
“你要惩罚,惩罚我就可以。”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语气严肃道,“但请不要凶他。”
“他胆子小,经不住吓。”
虞藻真的要被吓坏了。
他在不久前吃了巧克力,而这是菲斯图尔规章制度上禁止的食物,也不知道DR。L是怎么知道的,米森不是说休息室里没有监控吗?
难怪,难怪DR。L突然对他这么凶,还把他顶坐在墙上了。
原来是发现他偷吃的事了。
那接下来DR。L准备怎么处置他?结束他的试用期吗?
那他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
虞藻的小脸愈发惨白。
不久前,还一脸嘚瑟、恶劣地耍脸色发脾气的小护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DR。L沉默片刻后,心脏罕见地被牵了牵,呼吸仿佛都错乱了一瞬。
他看着对方手心里躺着的一枚酒心巧克力,说:“对不起。”
“我不该……不该这么说你,也不该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