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於菟此刻胸腔中心跳如雷鸣,以前喂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含糊不清地说:“阿闫?阿闫快松开我。”
罪魁祸首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贺於菟一瞬间就感觉到舌尖被碰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那两扇银色睫毛,开始轻微抖动起来。
他下意识身体往后仰,忘记了自已的舌头还没收回,顿时扯出一抹腥甜味道来。
束缚松开了,贺於菟沾之即离,没想到茹承闫竟然反客为主紧随其后。
“唔。。。。。。”
贺於菟尝到了甜味,索取的欲望不多时就反超了犹豫不决的担忧,他们痴缠着不肯分开。
惊觉到胸前触感的贺於菟放任了那双手掌的力道,将他缓缓按在了床榻上。他的后脑埋进了蜷缩在最里面的被褥里,嘴唇上的温软忽地离开,这阵凉让他心里落空了。
那双银瞳的主人此刻正跨坐在他腰间,嘴角有淡淡的血迹,那把久违的嗓音终于真切地响了起来:“你很吵知不知道?”
贺於菟一愣,单薄的阴影就向他压来,那抹温软变成了炙热,烫得他唇上差点接不住。这回轮到贺於菟闭上了双眼,眼角的笑意将皱纹都显露出来,他报复性地在那软唇上咬了一口,而后就感觉到胸口一凉,他的衣襟被扯开了。
贺於菟终于抽空喘笑了一声,嘴里甜甜地喊了一声阿闫,然后双臂从布料的禁锢里解放出来,搂住了那条抽长的细腰。
贺於菟灼热的呼吸贴着茹承闫冰凉的耳廓,将温柔的声音送了进去:“阿闫,我可以吗?”
茹承闫支起上半身,用食指按住了贺於菟鲜红欲滴的嘴唇,别在耳后的银发错落有致地垂落在他身上。茹承闫高高仰起头,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直起身来,房间里灼热的气息开始围绕在两人周围。
。。。。。。
虚掩的门窗将外面大白的天光都拒之门外,贺於菟看了眼缝隙里流浪的光。
他的指缝里把玩着银丝。
“别摸了,我没力气了。”茹承闫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追随着那抹流浪的光。
贺於菟拿起刚才擦过银发的手巾,擦了擦茹承闫身上的薄汗,“出去走走吧。”
他随意扔下手中的长巾,替他整理好衣衫,毫不费力气地将人抱了起来,脚尖轻轻一顶,迈出了门槛。
外头有些风,贺於菟怕怀中人着凉,出门时给他披了一件坎肩。
“阿闫,你看,已经凉秋了,这里种的槐树长得很滑稽。”贺於菟将人带到高处的亭子里,想将人放在长凳上坐得舒服些,没想到茹承闫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