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报社的单身公寓,朱丽娅·克里斯特娃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后离开,既然辞职了,就走的干干脆脆,她不想看着尤莲趾高气昂的样子被同事们前呼后拥着出去庆祝。
愿赌服输。
既然自己竞争副主编败北,就无话可说,离开是最明智之举。
拎着箱子走出公寓大门,望着天空,克里斯特娃忽然陷入迷茫,自己该奔向哪里?
呆了半分钟,她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走到哪里是哪里。
离开自己奋斗多年的地方,走着走着,克里斯特娃几次偷偷落泪,望着这座熟悉而又变得陌生的城市,她举目无亲,也不想给玛丽增添麻烦,她这次败北,鲁斯·贝蒂亚尤莲以后肯定会给玛丽小鞋穿,她不想再给玛丽增加麻烦。
找了一家环境安全的旅馆先住下,几次拿起电话想要给盟军第一王牌打电话对他说很抱歉,采访的稿子没能发出去,可号码拨了一半时克里斯特娃就又放下,自己只是今天上午采访了人家,虽然他离开时跟她说,有事可以随时打他电话。
采访的稿子没能发出去,只能说明自己无能,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人家呢。
克里斯特娃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终于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多年的努力还是抵不过人家的随便一骚。
天黑后出门胡乱吃了点东西,买了一份泰晤士报,头条果然是尤莲今天的采访,质量一般,因为今天的头条是副主编将花开谁家的风向标,所以尤莲的新闻虽然一般,但还是上了头条。
克里斯特娃漫无目的的走着,快到夜里十点,才回到旅馆门口,无意间突然发现旅馆对面的一个酒吧里坐满了同事,看样子是吃好晚饭后再来酒吧狂欢,庆祝仪式刚刚开始,都围着尤莲和鲁斯·贝蒂亚举杯祝福,奉承阿谀的表情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跃然而见。
忽然,有人透过酒吧的玻璃窗看见了站在旅馆门口灯光下,朝这边张望的朱丽娅·克里斯特娃,便走过去在尤莲耳边低声说着。
克里斯特娃也知道自己被发现,连忙逃进旅馆,掏出小费递给旅馆的前台服务员,如果有人前来询问她的消息,就说查无此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克里斯特娃透过窗帘,果然看见尤莲和鲁斯·贝蒂亚走出酒吧的门朝旅馆这边走来,她心跳砰砰,幸亏自己机灵提前给服务员小费。
果然,过了一会儿尤莲和鲁斯·贝蒂亚走出旅馆,显然是旅馆的前台告诉二人,旅馆里没有叫朱丽娅·克里斯特娃的人。
回到酒吧门口灯光下,尤莲和鲁斯·贝蒂亚故意站在门口,依次看着旅馆几层楼上面的每个房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们知道朱丽娅·克里斯特娃就在这里,她们就是要她看见。
今天下午克里斯特娃写了辞职信后消失,尤莲和鲁斯·贝蒂亚总觉得这庆祝大会少了些高潮部分。
带着满肚子的委屈没人倾诉,克里斯特娃拨响了那个无数次想拨的号码。
“喂!你好。”
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时,朱丽娅·克里斯特娃心中委屈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夺眶而出。
“我脚痛……”
克里斯特娃脱口而出。
听出是朱丽娅·克里斯特娃的声音哭着说脚痛,周至寒一愣:“到了晚上伤口是要痛的,睡一觉就好了。你现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下午总部给你报社打电话,说你不在,我这就给总部打电话去接你……”
克里斯特娃抹了抹眼泪告诉周至寒她现在的地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对他脚痛。
尤莲和鲁斯·贝蒂亚回到酒吧里,尤莲笑着对众人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朱丽娅·克里斯特娃就在对面的旅馆里,自己和鲁斯·贝蒂亚好心过去想请她,她居然让服务员说查无此人,呵呵……既然愿赌就要服输,克里斯特娃真是小肚鸡肠,一付没见过世面,斤斤计较的乡下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