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
在傅寒川极度疲倦的深度睡眠下。
他终于看见的。
藏于袖口下,明显被反复缝合过的。
伤痕。
二十一道。
温言喻低下头,心脏又酸又涩,止不住的泪从眼眶涌出,一颗接一颗,落向身下的长绒地毯,不见踪影。
浴室水流声渐渐停歇。
不想被看出什么端倪。
温言喻胡乱擦了把眼泪,迅速收拾好情绪。
浴室门拉开。
温言喻回头望去。
傅寒川一身水汽,裹着件半敞长袖睡袍,腰部一条腰带紧紧系着,肩宽窄腰,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胸膛结实精壮。
鸦羽似的眼睫在灰色调的眸里投下一片阴影,带了点来自异国的风韵,说不出的蛊人。
见温言喻坐在地上发愣。
傅寒川随意擦了两下头发,半干不干的就懒得再管,随手将毛巾丢向一边。
三两步走到温言喻身边坐下,抱着人就开始充电。
“怎么回来就不理我了?”傅寒川垂下眸子,嗓音委屈:“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要转让股权的事吗?”
温言喻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我没怪你。”
“只是……”温言喻神色凝滞,忽地顿住,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傅寒川立刻凑了上来,“只是什么?”
温言喻一愣,低下头,大脑一团乱,心也乱,苦意和爱意在体内泛滥,撕裂着血肉。
“只是,不值得。”
不值得让你这么付出。
不值得让你这样。
伤害自已。
温言喻垂下已经通红的眼眶,没再说话。
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傅寒川嘴唇动了动,半晌,他低声回道:“你是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