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主动用力量去控制沈玉,结果是必然的,那就是遭到恐怖的反噬。虽然现在目前得到的信息,沈玉某一个人造启示的投影,但他和黑日的关联比其他存在的启示更深,即便是主的力量遇到沈玉,也一定是遭受到反噬。
主是知道的。
她知道一切秦瑶知道的事情,自然知晓沈玉真正奇特的那和黑日同源的能力,所以这一条时间线上,主对沈玉一直都是冷处理,甚至在面对其余启示和库伊拉时,都主动想带着他跑。
她想通过沈玉,谋划更多。
“所以只需要你出来就行了。”
毕竟不是启示的真身,此时的状况更像是隔空打电话,眼前的【主】没有带着启示那种让人近乎于绝望的压迫感——但也能明显感受和秦瑶的差别,明明是正对着,却好像没被别人正眼看着。那种高高在上,睥睨蝼蚁般的姿态,如同女帝一般。
沈玉对启示已经不是之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了,作为人类意志特点的集合体,启示的原生动力都是拯救世界,只是每个人的方法和手段不同。奢靡就像火种计划,想要保存一部分力量顺利脱生。反叛、英勇之类的可能就只想着蛮干了。而【主】,沈玉上一次见过她的行动,虽然手段不太光明,但主体思路还是想操控一切能用的力量,凝结在一起发力。
就譬如说第一次见到叶诗韵的时候,她的态度也是招揽,对启示者都是招揽。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所有启示里最难做的。因为你的力量得依托别人的发挥。”
从灰烬山得到情报后,沈玉觉得自己至少能够和启示坐在一个桌子上谈事情,他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当其他启示没有办法的时候,你更没有办法。你想做的事情,莫过于把力量散布全世界,但现在如今一片狼藉的情况下,即便你能操控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未来真的能有改变吗?”
“你知道没有,所以你没有再接着行动,而是寻求一个更好的机会。”
“狂妄。”
【主】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指指点点,她的表情越发的不悦,拿食指对准自己的“脑袋”,道:“我无法对你施加能力,不代表我无法掌控你。这个女人的生命在我的手上。”
“你想跟我耗着吗?这里有我,还有目前最接近仁爱的人在。”沈玉同样不后退一步,道:“你想在我面前杀人?”
和这种最有主见的存在交流很麻烦。
“不,我只需要收回给她的力量。众砂之母就会撕裂这里。现在谁能抗一头黑日怪兽?小玩意被拆光了的真知?只会感化自己的仁爱?失去了崇高之躯的你?还是说……光靠一位反叛?”
【主】冷脸威胁着沈玉,道:“你没有这个实力和我平等的对话,你只能选择觐见。我会视情况来断定,要不要浪费几秒钟宝贵的时间。”
沈玉试图从根源上来否定【主】的价值,【主】自然不会惯着他。现在还冷这张脸却没有走……
是因为她看过了太多的失败。
无论用何种方式和黑日对抗,他们都逃不出陨落的结局。他们还存在着不是因为有多强大,能够对抗黑日。
仅仅是因为,黑日不在乎。
启示的存在无法阻拦命运的洪流,除非非要跳出去,比如奢靡那样,否则不论做什么,黑日都不在乎。
就像它不在乎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这些人又准备谋划什么。超过它允许的范围就会被抹杀,而除此以外,它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没有必要在态度上纠结太多。”沈玉摇着头,浑然不把主的威胁放在身上,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现如今,只有我能把【主】的力量发挥到最大。秦瑶知道,那你也该知道我的来历。如果把这股力量用在过去的话……你能想象会改变多少历史吗?”
【主】这回没有反驳,这的确是一个诱人的提议。
诱人到,无法抵抗。
有更多的人可以被支配,有更多的命运可以被操控……
但有一个关键点。
无法回避的问题。
“你不配觉醒【主】的启示。要想获得我的力量。你必须将一切都视为蝼蚁。”
共鸣是最重要的一点!除了这个办法,就只有主陨落了以后,沈玉吞噬了才有办法觉醒【主】。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沈玉都和【主】不算契合。他可以因为命运而觉醒反叛,但想觉醒主……
必须承担王座的孤独。
“秦瑶她也是?”
“为什么她一觉醒就立刻离开了通州城?”【主】的脸上浮现出戏谑的笑意,道:“她否定了第三申城市的努力,否定了通州城的未来,否定了一切正在努力的人。认为能够拯救这一切的只有自己,才得到了我的注视。她受不了那些无知之徒,所以才离开。她要是听我的话,通州城早就是她的一言之堂。”
在沈玉以外的地方,秦瑶绝对不像在他面前时好相处。在黄金城她敢单枪匹马去威胁何欢,在赌桌上她把一座地下城当做筹码,看向别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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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主】没有说全,秦瑶的觉醒其实还有沈玉不少影响。
“这不是【主】的真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