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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瑚看弘历如此,屈膝行礼“皇上,那尔布大人的一切事宜都已处理妥当,只是奴婢派去处理丧事的人回禀,那尔布大人的丧礼上,有宫里的侍卫帮忙操持,奴婢斗胆问一句,可是皇上派去的?”
“朕除了你,从未安排过别人去,或许是与乌拉那拉氏交好的八旗子弟过去帮忙也未可知,你让身边的人注意着,若是在宫中看到了他,就告诉朕。”弘历并未放在心上,乌拉那拉氏百年大族,有几个宫中侍卫的亲朋好友并不奇怪。
长春宫偏殿门处,今日当值的嬿婉正思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春蝉看她神情郁郁寡欢,知道她还在为今天的事难过。
“嬿婉,不要想今天的事啦,娴嫔娘娘是故意拿你出气的,你什么都没做错。”春蝉安慰着嬿婉道。
嬿婉轻轻叹口气“春蝉,我不仅是因为这个难过,今日娴嫔娘娘说我负了别人的心,我大概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我与那个人只有几面之缘,话只说过几句,不知道他在背后怎么和别人说的,要知道,流言蜚语是能杀死人的。”
春蝉听到嬿婉的话,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嬿婉,等后天不当值了,我陪你去找那个人,必须要理论清楚,不能让你平白无故担了罪名。”
嬿婉轻轻点头,只能这样了。
庑房内,惢心的桌子上摆着今儿皇后娘娘赏下来的衣服,皇后娘娘说来不及给她做新的,就将这个月给素练和玉竹做的新衣服,各匀了一件先给她。
惢心受宠若惊,这面料看起来就是极为舒适的,往日在延禧宫,好的料子要先紧着阿箬。
今儿下午,皇后宣江与彬来请平安脉,惢心终于见到了分别两年的心上人。
隔着一道帘子,江与彬的目光始终不离惢心,琅华将手收回,看着后面的惢心道“烦请江大人将脉象的情况和我的贴身宫女说明,本宫要先去慈宁宫看望太后。”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惢心和江与彬二人。
终究是江与彬先按捺不住,“惢心,你家中父母很好,我四时八节都会过去看望,你,可还好吗?”
江与彬语气颤抖,两年来,太医院正吴连海致仕,齐汝大人也渐渐力不从心,现在太医院炙手可热的是他和包太医,多少人想给他安排婚事,他都婉拒了,只为着惢心。
“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江大人可又有了心上人。”惢心哽咽着问,她已经二十五了,不确定江与彬是否还如当年的心意。
“心上人就在面前,我想了她两年。”两人确定了心意,隔着帘子捂嘴痛哭。
门口的玉竹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拍手道“这事儿,成了!”
惢心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脸上露出甜如蜜的笑容,要苦尽甘来了。
而延禧宫内,因着惢心离开,又被重新拨回来的芸枝,看着幸灾乐祸的菱枝,满面愁容。
前两天还在庆幸自已是漏网之鱼呢,今儿就又被安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