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尧的动作很轻,指尖像是羽毛一样,碰在皮肤上,痒却在心里。
宋时矜的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所以在江向尧问她有没有感受出来是什么的时候,她完全给不出回答。
江向尧的轻笑声就在她的耳边,“没关系,要三个小时以后才能碰水清理,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猜测。”
语毕,他的手指和吻一起落下。
宋时矜的头闷在枕头上,几乎抑制不住粗重的呼吸。
江向尧就是故意的。
看着的她的皮肤泛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手指无助地抓紧床单又松开。
他得逞似的坏笑,听着宋时矜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俯身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宝宝,再等等。”
宋时矜忍着难受不再吭声,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
衣服摩擦着皮肤又落了地,床头柜的抽屉响了响,随后是塑料被捏起的沙沙声。
宋时矜动了动,江向尧使坏地将她的手反过来禁锢在了后腰处。
“宝宝不乖,待会儿要接受惩罚。”
他所谓的惩罚,就是宋时矜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她背后的刺青,眼神温柔又缱绻。
可就是在这样温柔的深情下,混着的是宋时矜稀碎的哭声。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没能猜出来她背上的到底是什么。
战场从卧室变成了浴室,他抱着她,一刻也没有松开。
在镜子前,宋时矜侧头终于看清了自己背后的格桑花。
墨色的藤蔓从后背蔓延到了前腰,红色的花蕊只有三点,却成了点睛之笔。
想到格桑花的花语,就好像有无数的幸福具象化了,就这么时时刻刻地包裹着她。
独属于她的刺青,出自他手。
“嗯……”宋时矜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江向尧唇角正噙着一抹坏笑,“小乖又走神了。”
宋时矜想反驳,但剩下的话全都碎在了喉咙里。
浴室内的温度再度攀升,宋时矜也分不清到底是水汽迷了眼还是她哭得太凶。
可无论掉了多少眼泪,江向尧都没有心软,直至到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