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几度,分道扬镳,若不是身体上的强烈的难以启齿的酸楚和疲惫,苏弦真不敢相信,这一夜,她过得如此的荒唐。
脖子上留下两三个明显的印记,她绝对的相信,左月尧是故意的,一定是!
三天了,她每天起床都会看一下印记有没有消掉,真想大骂这男人下了这么重的死手,不,是死口,但这骂怎么也没脸骂出去。
毕竟,主动的人,是她!
这几天她连低领的衣服都不敢穿,真庆幸不是在夏天,要不然她真的没勇气走出家门了。
来到黄凯风的办公室,本想汇报一下最近的客户进展,却没想到人家的兴趣点不在这很有潜力的客户上,反而盯着她的脖子看,苏弦假装不经意的将衣领又往上提了提,以防止不雅外泄。
“别挡了,我都看见了。”黄凯风笑得鸡贼:“咱俩之间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来,手放下,多累啊。”
摊上这么一个不知道含蓄的人,她能怎么办,索性也不遮挡了。
“那天晚上。。。。。。”
“打住!”苏弦哭笑不得:“我叫你大哥行不行?拜托,别再提那天晚上了。”
“不提不提。”转眼工夫又咧着嘴笑问:“别说啊,这血气方刚的就是不一样,看把人折腾得,一夜没睡吧,这久别胜新婚吧,是不是特别的满足?”
。。。。。。。
“黄凯风!”苏弦拿眼瞪他。
“不说了不说了。”永远不知道年龄为何物的人,立马端起了领导的架子:“在我闺女的事情上,让左医生费了不少心,从情理上来讲,应该请人家吃顿饭,这样,小苏啊,你去帮我给那个左医生打个电话,问他哪天有空,我做东,请他吃饭,当然了,你也是要到场的嘛,毕竟都是老熟人了。”
苏弦送了他一个“没安好心”的眼神。
“我没空。”
自从那晚之后,她变得越来越害怕见到左月尧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也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些。
这天,陈碧玉给苏弦打来了电话,告诉了她一个十分意外的消息。
陈碧玉怀孕了!
这当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想他们的社长大人成日里念叨着想当爸爸,看来这事儿他是真的提上日程了,要不然经常喊着还没玩够的陈碧玉不会这么快当妈妈的。
说快其实也不算快了,她们都已经老大不小了。
陈碧玉快当妈了,陆夕冉也有了谈恋爱的对象,剩下苏弦这么根独苗,也难怪黄凯风会替她着急,连姐妹们都时不时的提醒她该找个人了。
而这个目标人物,都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左月尧。
为了庆祝陈碧玉怀孕,李社长特地宴请了一帮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苏弦当时还特地问了一句:左月尧会不会来?
陈碧玉当场信誓旦旦的回答:没请他,请他干嘛,不闹心嘛。
结果,当苏弦带着礼物出现在陈碧玉的家里时,一眼就看到了左月尧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陈社长聊得十分的投机。
除了左月尧,还有任尚。
苏弦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她果然是屡教不改,三番五次的相信陈碧玉这张嘴!
陈碧玉迎了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直接就对着客厅大喊:“左月尧!快来!你前女友来了!”
她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避嫌啊!
左月尧应声过来,十分顺手的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放好后又返回来,语带责备:“怎么又穿这么少?”
陈碧玉对她挤眉弄眼:“人家这是女为悦己者容呢,笨蛋,什么都不懂!这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还不是为了给某人看嘛,对吧对吧?”
明知道她在瞎扯,苏弦却无从反驳,陈碧玉有一点,她特别佩服,就是无论是谁,无论此人有多大的光环,她都不放在眼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点,她做得相当的到位。
就比如说对左月尧,她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多优秀,她只管他是苏弦的初恋,是她的姐妹曾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苏弦翘起一只脚换鞋,左月尧主动的握住了她的手,等着她把鞋子换完,以防止她失衡而跌倒,动作家常得就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似的。
陈碧玉的那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挤得更欢快了。
苏弦跟李社长打了个招呼,眼睛在拐到任尚后,孩子气的别开了脸,连招呼都不想跟她打了,还故意哼了哼,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