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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其实……楚郁姐她挺好的,若是你愿意遵从祖父之愿,娶她为妻往后定会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季辞压着眼帘看了她半晌,唇角缓缓扬了起来,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下,“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柳云诗低头颔首。
自然,她也错过了季辞眼中一闪而过的浓烈的占有欲和阴鸷笑意。
顾璟舟准备好马车上的东西,回头看到柳云诗与季辞站在一处说话,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一跳。
他走过去,拉住柳云诗的手,威胁办扫了季辞一眼,“诗诗,我们该走了。”
“好。”
柳云诗乖顺地任他牵着拉到马车旁,刚要上车,忽听身后传来楚嬛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回头,见楚嬛疾步走上前来。
到了近前,她先看了顾璟舟一眼,之后拉住柳云诗,将一枚木簪放入她手中,语气别扭道:
“当年在边关战事吃紧,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是当时我自己做的木簪,后来你们送来的那批冬衣里放了一条发带,我才真正有了可以束发的东西。”
当时所有人都灰头土脸的,那条发带就像艰苦生活的一点希望。
楚嬛道:
“想不到那发带是你放的,虽然我知道不是给我的,不过这木簪,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柳云诗笑着摩挲了一下木簪,道了声谢,仔细收下。
楚嬛又道:
“对了,我姐托你办的事情,过几日我送过去给你瞧。”
柳云诗笑道:“好,随时恭候。”
说罢,她行了一礼,随顾璟舟转身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顾璟舟看了她好几次,终是忍不住,问:
“楚郁姐托你什么事情了?”
柳云诗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上次从这里离开,是个下雨的日子。
这次,她想她离开后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回过头来对顾璟舟笑了笑,“不告诉你,我们女子的秘密。”
……
送走柳云诗后,楚郁和楚嬛也离开了。
季辞唤来贺轩,问他,“让你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主子,都准备好了,主子可要去看看?”
季辞摩挲了一下手指,眼底染上兴味,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走吧,去瞧瞧,也不知,日后诗诗她会不会喜欢。”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你明知顾璟舟给您下了蛊,为何还要将那不举之症的解药给他?”贺轩跟在他身后。
季辞推开书房的门,在一处机关上压了一下,床榻缓缓下降,床后的墙上出现一个暗门。
“正是因为他给我下了蛊,我才要给他解药。”
季辞扫了他一眼,“你猜倘若诗诗知道,会是怪他,还是怪我。”
贺轩张了张嘴,没说话,那蛊毒是能要命的,怎么到了自家主子嘴里,就跟过家家一般。
季辞前面先行走下暗门,贺轩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