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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带着程民从外地赶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被冷俪叫去办公室久久不见人影,连流程都是向蕾一个人对接完毕;最后冷总只在微信里告诉向蕾让她处理好今天的直播外,没有第二句的解释。
“行吧,直播倒计时五分钟。”小陶见沟通顺畅,心情愉快的回到直播机器后面,联系在演播室的同事。连霄瞥见编导离开,迅速闪到向蕾身边:
“一秒钟都不想跟这货待在一起。”
他还特地把两张高脚椅不动声色拉开好长一段距离,竭力忍住对程民的厌恶;不过对方好像也没有发现,洋洋自得的在微博群里和粉丝互动,装模作样的感叹着翻牌子、每个群都要雨露均沾,真是累人的活。
“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跟同哥多聊会。”连霄压低了声音,对向蕾抱怨到。
向蕾有些好笑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不仅是帮自己也在帮他。”
“知道啦,为了同哥我待会脸都不要了。”连霄扬起个营业微笑,还挺唬人的。
“连霄先生麻烦回到座位上,我们的直播马上开始了。”工作人员催促道。
向蕾向他点点头:“记住我们要达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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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说是共同的敌人?你认识那伙揍我的人?”江同将半边烤鸭狼吞虎咽拆吃下腹,见对面的向蕾一筷未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上还有酱料的痕迹:“不好意思啊,很久没吃到肉了。”
二人在医院的走廊上达成初步共识,向蕾为表诚意特地邀江同一起吃晚饭;知道江同日子过得苦,没想到是这般艰辛,第一只京城烤鸭上来后她感觉人生像是被快进两倍速一样,整只鸭子瞬间被扫荡得只剩了半边。
“没事,你吃,管够。”我都自讨腰包补了一千,还怕多只鸭子么!向扣扣安慰着自己,我肯定会好人有好报的:“认识,她也在背后插了我和我朋友一刀。”
“那对方是谁?”江同得到允许,更是对烤鸭毫不留情。
向蕾端起温水喝了一口,嘴角泛着冷笑:“新传的中级经纪人,我的前辈。而且,我和她的艺人马上要合作发行一首合作曲。”
“啊?!”江同要是戴着眼镜,这会估计已经跌碎在大理石地板上:“我没有听错吧?你们一个公司的她还要害你?”
“原因很简单,她害怕。”
向蕾分析过童瑶的目的何为——首先她要判断冷俪是否知情,但就目前童瑶仍逍遥在外,没有被CALL回公司报道,可以推测出冷俪还没有怀疑到她头上,否则以冷的行事作风,即使不公开处理也会对她采取相应的训斥教育。
其次,陆小棠告诉过向蕾,她和童瑶唯一一次见面,结果非常不愉快,不排除对方是处于记仇心理而专挑陆的隐私下手曝光;但童瑶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会冒着暴露自己、得罪连董的风险,干些得不偿失的报复行为呢?如果当初没有处理成功,连她自己强烈要求的合作也会面临被取消作废的风险。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针对撞型这一点上,童瑶在进行事先防备。连霄和程民二人,虽然音乐风格和个人特色有着明显区别,但共同的招牌都是“原创音乐制作”;况且连霄在外形上要比程民占优,对方有忧患意识也解释得通。
尤其江同透露,童瑶找代笔的唯一要求是“要比第一部分强上百倍”,更能证实向蕾的想法——童瑶不仅要蹭到连霄的热度,而且只要有机会就会对连霄进行打压。
见向蕾不明说,江同也不感兴趣的多嘴问。他原本以为这事会无疾而终,而现在对方却告诉他能惩治恶人,江同自然也乐意配合。
“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向蕾示意他把耳朵伸过来,小声的说了好长一段话。江同听着听着,表情瞬息万变很是精彩:“你说的这些老师也都知道?”
“当然。”向蕾理所应当的回答,她肯定是经过柯顶的允许,对方甚至还根据计划提出了几点要改进的地方:
“怎么样,到时候你能不能顶住压力?”
“没问题,其实我也想这么做。只是之前有太多顾虑,再加上我自己也是个软弱的人。”江同自嘲的笑了笑。
要是问他,为妈妈和妹妹舍弃掉自己在音乐上扬名立万的机会,他会后悔吗,江同可以坚定的答出一句绝不;但要说没有遗憾,那也太伪善了。
他做歌的初衷,不为钱不为名,只是想把自我的世界展示给更多的人看。江同打小就是内向、孤僻的孩子,长大后在妈妈和妹妹面前又得扮演好顶梁柱的角色。
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他是NOBODY;但是在音乐的世界,他就是旋律的KING。
就像他被柯顶挖掘出的那首歌曲,江同投稿时并没有着上名字和来源,要不是有爱才之人的推荐和柯顶大力的邀请,他的人生轨迹在十八岁就可以看到底。
音乐给了他太多,他却对它太薄。所以江同为他人代写的歌曲,他从来没有在网上收听过最重的成品,他不敢也不配。
江同在黑暗道路上一个人咬牙负重太久,喜怒哀乐几乎只剩下悲伤这一种情绪;但今天在恩师和师母怀抱中痛快哭了一场后,已经让他卸下了大多数包袱——虽然问题都没有解决,但是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苦苦支撑,自然也升起了拨乱反正的勇气。
“只是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为了不付钱而对你实施暴力。”向蕾本以为童瑶本性不坏,只是在追功求名的路上思想过于激进了些;但对方这一举动彻底触碰到了向蕾的底线,她决定不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