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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个小时前回来了。”
“谁回来了?”汤曼娜略带好奇地插进他们的话题。这两人之前认识?严导说的是谁呢?回来。。。?
该不会。。。该不会是他?!不会的!汤曼娜大惊失色,脑里有根弦啪的一声崩掉。
她提起裙摆,顾不得旁人,几乎是小跑着奔向片场,途中险些跌倒。
等她气喘吁吁的赶到现场,看着被众人拥簇的曲一鸣时,耳里嗡嗡作响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跪了下去。
身后有一双手牢牢扶住了她,汤曼娜颤抖着回头,是向蕾。
向蕾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曲一鸣,泛起一丝冷笑。
汤曼娜在大喜大悲中再无法控制情绪,她紧紧的抓住向蕾的外套,用力扯着几欲变形,眼神里满是绝望: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向蕾却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动作轻柔地拿开汤曼娜的手并握住,炙热的掌温传来:
“战斗才刚开始。”
进一步反击
向蕾让林华把失魂落魄的汤曼娜带离人群,万一她的神情异常引起旁人的注意会徒增麻烦。严敏也跟着返回到现场,与向蕾一前一后站着,拉开了些距离。
人群中的曲一鸣稍显憔悴,面上阴沉,眼神看谁都带着一丝怀疑。他不顾众人探究和好奇的目光,来到现场就急吼吼到监视器回看上午拍摄的画面,
看完后神色阴晴不定:“这拍得不伦不类的!”他本想挑挑刺,显出自己的存在感,但发现控场人实力竟与他旗鼓相当,甚至在某些镜头角度的抉择要比他本人拍得更好。
“这个灯光用得不对,打得太白了!还有这个妆,怎么跟前几天不一样?场务和副导呢?开拍前的检查工作被你们吃进狗肚子里了?!”眼看没什么差错能挑剔,曲一鸣只能鸡蛋里挑骨头。
无辜的场务被他cue到,只好小跑到他身边解释:“曲导,上午掌镜的是严副导,她这会不在。呃,这个灯光打白是您之前交代过的。。。还有妆容,她们是两个不同的演员。。。”
曲一鸣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瞠目结舌:“。。。。。。你以为我不记得了么?!这效果我不满意,把演员叫回来,就说我要重拍!”他嘴硬的回道,心里直冒邪火。严敏这个小蹄子,居然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再不压压她,组里都要变天了。
众人看他又推翻上午的劳动成功,而且理由莫名其奥妙,都在心里埋怨曲一鸣白白增加他们的工作量。
曲一鸣自觉昨天倒了大霉,被条子抓了。公安只说是接到群众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聚众Yin乱,还翻出他跟齐翼之前的开房记录,说已经涉嫌刑事犯罪,要将他和齐翼拘留调查并移送公诉。
曲一鸣性格有己无人的,统统把责任都推给了齐翼;怕工作上瞒不过去,遂向警察借电话打给制片,借口说家中有事需要请假;又豁出老脸让同行帮找关系先把自己弄出去。前后折腾了一晚上,交了大额的保证金和欠下一大堆人情后才申请到取保候审,暂不关押。
他灰头土脸回到剧组租的酒店,只匆匆洗漱了一下就赶回片场。他深知好消息不出门坏消息传千里,被逮捕的事情也许可以想办法运作一下,但他要真的两三天不出现在组里,这份工作肯定彻底完蛋,声誉也得坏了。
至于齐翼应该怎么脱身他没有费心,要不是因为他拱的火,自己何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严敏在旁围观了曲一鸣无能狂怒的现场,她也有点无法接受胜利只维持了短短几个小时的事实。
向蕾退后,不动声色的在她旁边说道:“待会见一面,微信联系。”随即离开。
二人约在严敏的车里。她把车远远的停在片场外,车载音响放着欢快的流行舞曲。
严敏心里有事,伸手想把音乐关掉,但今天车子好像也在跟她作对似的,不但没有反应系统还失控的把音量调到最高,车内霎时都是刺耳的动次打次。
严敏恼怒的拍了拍屏幕和按钮还是没能关闭,突然悲从中来伏在方向盘小声的抽泣,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
车门突然打开,是向蕾坐上副驾。她觉得声音吵闹,径直的摁掉音乐,看见严敏哭泣的样子还奇怪道:“你哭什么?”
严敏没想到她一来就能把音乐关掉了,泪珠还挂在脸上:“你就这样把音乐关了?”
“?这很容易啊。”向蕾疑惑,这有什么值得神奇的?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种不痛不痒事的时候,她直入正题:“我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严敏把手机的一段视频播放给向蕾看。
她决定一起合作的当天,到本地电脑城花重金买了一个微型无线免插的摄像头,不仅支持录音录像,在监控画面的同时还直接上传云端,但只能录开机后的一个小时,时间到了自动覆盖。
摄像头直径只有5厘米,而且工作的时候可以设置不闪烁录制灯。她思来想去,把对讲机外壳拆开后将摄像头朝正面方向牢牢固定在里面,测试了一下效果,录出来的声音和画面十分清晰。
第二天午饭时间,她专门到曲一鸣的休息间找他。曲一鸣排场大,很少跟剧组的工作人员一块儿吃盒饭,经常和齐翼等人开小灶。
当她敲门进去后,曲一鸣刚吃好,瘫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剔着牙。他斜了一眼严敏,并不打算起身:“小严,找你曲哥什么事啊?”
严敏若无其事的把对讲机放在桌子上,确保正面对着曲一鸣:“曲导,是这样的。我前两天照常去看结算单,有点疑问,就想来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