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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这词哪里用错了,李先生的沉默震耳欲聋,眼中的温柔也一笔带过,掀起袍子抖了抖沾上的雪,道:“那可得了,你要不说我还能回忆回忆,现在让我想起她那副死样子,还是不怀念了,改明下去见见她。”
他说得很坦然,就像是真的在计划着见那个人一样,宋清梦愣了下,问道:“下面?长安城下面吗?哪个县?哪座城?我陪你去。”
李先生抬起头,微笑道:“得了吧,我说那下面,是真的下面。”
“人都走了几十年了,回忆着干什么呢?”
“不过是平添憎恶罢了。”
宋清梦不懂,为什么李先生看着那么爱这个人,偏偏提到她的时候,又没有几句好话,就听那人继续说道。
“哎哟你可不知道,那母老虎打人可疼死了,成天就是动手动脚的,根本就没有姑娘家的样子,甚至连你家殿下的风度都比不上。。。。。。”
宋清梦听着,想了想,自己那顾虑也可以打消了。
分明是爱极了,才心生怨念。
公平
他这絮絮叨叨了半天,直到萧亭澜一脸雾水的被薛铭辰带过来,才中断了话题。
宋清梦从前不屑于这些事情,不过现在听来,还算新奇,因此也算听的不亦乐乎,而后看见薛铭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他没那么恨他,一切都有因果,都有关联,这些事儿很多时候,是他们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怎么能因为十多年后的事情,再去责怪一个有自己立场的人呢。
褚星河说他太善良,其实只是想的开,因为没必要去计较那么多恩恩怨怨,反而能活的更自在。
他这样想着,可是薛铭辰走进来的时候,空气还是沉默的抗议着。
其实只不过宋清梦想开了,薛铭辰却觉得过意不去。
毕竟被人当面戳出自己从前做过的坏事儿,要求得别人原谅,并不是个什么好事儿。
他又不是个脸皮多厚的人,褚星河是他推给宋清梦的,说起来,就算宋清梦真有意问责,他这条命,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这人啊,贱命一条,活的风生水起的,有几个是真的正直干净的?
“萧将军,里面请吧,我看外面这俩人好像有话要说,咱就别打扰人家了。”
李先生依旧那副样子,只是横生了些苦笑,摇摇头,挑了挑眉,伸手想去揽萧亭澜的肩,却被那人向后一躲侧开了。
“嘿你这人?”
薛铭辰见状,因为失神略微有些疲惫的解释道:“诶,他就那样,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萧亭澜闻声顿了下,转头看向薛铭辰道:“你们关系有多好?”
李先生嗅到了一丝荒谬的气息,连忙将手从萧亭澜的身上撤了下来,拍了拍空气道:“行了,别叙旧了,国家重要儿女情长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