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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皇后娘娘掐起放在桌上的一朵小野花,轻柔道:“你猜,在我心里,你是什么花?”
太子愣了下,犹豫道:“孤。。。自然由母后定夺。”
皇后娘娘闻声抬起眼皮,终于正眼看了眼自己的亲生儿子,道:“如果你的事情都由我来办的话,这个皇位不如我来坐,要你有什么用?”
“你也说了,是小九步步紧逼,老四也来分一杯羹,那为什么小九一个晚你好几年出生,还被禁锢在一隅偏院之地的一个不受陛下待见的皇子,就能在同样的场景下,敢对你步步紧逼呢?”
“是因为他生的好看吗?还是说是因为他的背后有安国公撑腰?”
听了这话,太子抬起头,瞪大眼睛支支吾吾道:“并。。。并非。。。”
然而皇后娘娘只是一笑,将那野花放下,轻笑道:“可是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词,你想说的是‘自然如此’‘不然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怎么能平步青云呢?’”
“难道你真当仲衍他不受宠吗?禁足十年,他母妃却同陛下依旧亲密,出来便做了科举的都督,那宋家小公子是什么人?我曾叫你去结识他不是?可你呢?险些将宋家逼上绝境,人家凭什么信任你?”
“那是四哥的主意!”可算是轮到一句他能插得上嘴的,褚仲穆连忙道。
皇后娘娘闻声,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怎的,褚仲穆竟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烂泥扶不上墙的”惋惜。
“小四心狠手辣,出身便不受待见,所以面上装的纯良,你同他合谋,只会被他反手利用,还自以为自己仍旧高高在上。”她说道,“接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他的话,最后沦落个不三不四的下场。”
褚仲穆还要说什么,皇后娘娘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什么心思,自己也懒得听。
只见女人不失优雅的冲身旁的嬷嬷招了招手,道:“罢了,送太子殿下回东宫吧,本宫今日乏了。”
褚仲穆了解自己母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点头示意不必送,便转身离开了。
皇后娘娘盯着被自己随手放下的那朵花看了会儿,好笑似的将它随手摘在了一个青花瓷花盆里,没过两日,那花便枯萎了。
当她注意到的时候,也不意外。
毕竟那是种牡丹的盆子。
逾矩
月色沉沉,今年的冬日属实是漫长。薛铭辰请了位江湖上的老神医,给褚星河的腿扎了几针,服了不知什么灵丹妙药,没过几日,竟然能将将站起身,还能撑着桌台走上几步。
他也不是个多老实的人,托腮盯着宋清梦在那里看账簿,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定性,居然能把两个如出一辙的东西看的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