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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的时候也特别疑惑,不管郁将军什么时候有的这幅画,或者说是谁给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作为微妙,用他身边人的性命来威胁他吗?”
“还有,郁将军知不知道这张字条,如何解读这里面的意思?处处都是疑点,再加上朝上向来风声鹤唳,最近更是白衣苍狗,怕就怕有些人藏在府中,盯上了我们,所以设下这一盘,逼我们入局。”
宋清梦点点头,他和常罄恩想的一样,姑且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郁老将军更是不可怀疑的存在。
手握西沙兵权这么多年,收复了三十六部,北域的常瑶将军又是他的老朋友,想要造反,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是谁在利用他的死,陷害谁?
宋清梦蜷起手指,不说也知道,便是他自己。
常罄恩问他之前,已经知道宋清梦的选择了,他自始至终想试探的,都是褚星河的立场,宋清梦对于他到底有多重要,才是常罄恩想知道的。
郁孤想不到这一层,只知道有人要陷害自己父亲,忙起身,“我想起那幅画放在哪了,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
她话音刚落,楼外跑过一个人,身后闹闹吵吵的跟着一个拿着棍棒的,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那人喊着,“捉贼了!捉贼了!有人从将军府偷东西了啊!”
宋清梦抬眉,和褚星河对视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征求他的意见,但是手指被抓住的瞬间,出乎意外的,宋清梦真的没有动作,相反,坐在常罄恩身边的郁孤,还没听清最后一句,便一脚踹开窗户,纵身跃了下去。
“站住!”
她这一嗓子喊出去,除了那小偷,谁都站住了,宋清梦忙扒住窗户,直到看见郁孤三两下追上眼前人,并且迅速制服抢下他手中的东西,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刚转过头,就被褚星河拉着下了楼。
“你看清他偷的是什么东西了吗?”
“好像是一个卷轴之类的东西。。。。那幅画!”宋清梦跟在他身后,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等到郁孤的身边,围观的却是另外一场闹剧。
“不是那幅画。”褚星河掷地有声道。
“少将军。。。少将军杀人了啊!”不知哪传来的一声尖叫,郁孤附近被围的水泄不通,宋清梦凑过去,分明看见郁孤连剑都没有拔,那小偷一头栽在地上,竟是服毒自尽。
“来不及了,晚了一步。”常罄恩呼哧带喘的小跑过来,他不会轻功,一路从酒楼追过来,累的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扒开人群之后看着郁孤呆滞的背影,愣了下走过来。
宋清梦微垂着目光,不知道应该落在什么地方,半晌后,锁在了郁孤手里的画轴上。
“少将军,可否打开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幅画?”
郁孤一手握着剑身,塞外残阳的十里连营,在战场上经她的手死掉的敌人,怎么也有千八百的,每个人的死状都很凄惨,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见惯了死亡,不会再畏惧它,但面前这个人的样子却死死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近乎成了往后一生的阴影。
“我没有,不是我杀的。”
她无力的对老百姓说道,可是大家只是畏惧又害怕的看了她一眼,不远处的妇女赶忙把自家孩子拉回来,仿佛她是什么丧尽天良的罪人似的,竟无人去关心,那死掉的人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