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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云州相识的,他一路提携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秋心翻着手里的话本。
“一路提携?更像我想的那样了。”
叶采苓笑着摇摇头,两人揭过此话题。
她之后送走时秋心,却是自己在灯前思虑。
她与谢泓么?
若真有心动的时候——追溯起来却是在云州。但那时自己受谢泓庇护,心动却是显得格外理所当然。有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又身加种种光环,动心仿佛是顺理成章。
但她依旧能清楚地看见两者身份的鸿沟。当年最年轻的探花郎成了最年轻的大学士,依旧是前途一片坦荡光明。
罢了,终归不是一路人。她一路走到现在,谢泓是命定的引路人,现如今她敬他重他。
却明白无论如何……不会有结果。
茶楼后厅水榭。
阁内谢泓领进来的人一袭黑袍看了,摘了兜帽,却是江游的脸孔。
江游抱怨道:“怎的今日防范的如此严格。又都是熟人,茶楼一向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谢泓不动声色:“那不是还有时家人么。”
江游摇头:“时家虽是世家,但处事却一向有分寸。罢了,我总觉得容氏那边才不对劲呢。”他想到什么,道:“我今日给你报信,却是从急。你可记得漠北大败一事?还有之前你遣小叶姑娘去江南查探布匹的事?”
谢泓眸光一闪,“自然是记得的。”
“我现如今从商人朋友那里得了消息。容国舅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是拿下了塞北秋季军需的供应。”
“如今立秋早都过去了,方拿下供应么?”
“塞北天凉的极早,再拖些日子,怕边界又动荡。”江游道,忽地又想起来一事。
“说到此处,你有没有听过立秋那几日,长公主欲给你寻亲的消息?”
谢泓长叹一声:“罢了,连你也知道了。”
“谢兄此话却是不对,我虽转投江湖,消息还是很灵醒的。”
江游道:“怎么?还惦记着那一位?”
谢泓眸光却真的暗下来。
“当年我回云州,你可还记得?那时是我希望最大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寻到她,长公主也如此以为。”
“却是杳无音讯。”
江游轻叹道:“只是你怕是连她如今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还是如此痴情。”
“儿时所遇,对你影响果然如此之大么。”
谢泓的眸光却是越加复杂。“你并未经历那些事情,长公主却是知情的。若是连她也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