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意阑绝望地看着他,她觉得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卑鄙的男人了。她曾经把自己的软肋倾诉给他,而今却被他用刀刺向这根软肋,把她耍的团团转。
他不仅早就拿到了这套房子,一步一步引诱她回北城,拿她猴一样耍,找各种借口不见她搪塞她。
他还想要彻底毁掉她的家。
许意阑手拍在那份合同上,她站起身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眼睛猩红,“你太过分了!”
梁秉词面对着她的指责,紧蹙着眉头,偏过头懒得看她。
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用心,一股脑的指责他。他也懒得像个可怜虫一样解释,任由她怎么想。
既然他已经用这种手段威胁她了,他就没打算在她心里留下什么好形象。
“我就是过分可以吗?你又能怎么样呢?许意阑。”男人对她的反应嗤之以鼻,摆出上位者一贯的不屑一顾的姿态。
他的手轻敲了两下桌子,温声提醒,“你别忘了,这个家现在是我说的算。许意阑,从你费劲心思招惹的我那刻起,你就应该清楚,有些事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你没有这个资格。”
他的三言两语就把她判了死刑。
也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他手掌心的一只蚂蚁,随意任他处置,如果他今天没掐死她,她还得笑着对他感恩戴德。
许意阑轻哂了一声,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怎么样你才能把我的房子还给我。”
“乖乖和我回家,不许再生别的心思。”梁秉词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否则我会怎么做,我相信你已经猜到了。”
许意阑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留下,她再次睁开眼睛,“好啊,回去就回去。”
女孩儿吸吸鼻子,快速翻开合同写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把合同一合,往他面前一推,“现在你满意了吗?”
梁秉词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瞧她这个嚣张跋扈的劲儿,笔往桌子上一拍滚到了地上也不管不顾。
许意阑懒得再言语,抬手抹了抹眼泪,起身就要走。无奈行李箱太过碍事,她便出气似的一推,把行李箱推向了他那侧。
动静闹得有些大,咖啡厅里的人连连回眸。
梁秉词沉声叫住她:“许意阑。”
许意阑刚迈两步,顿在原地,也不回头,一言不发。
梁秉词一手拉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攥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出去,塞到车里。
相比于刚刚开阔的空间,此时私密的空间气压更低。
许意阑抱着胳膊缩在一端,身体紧贴着车门,偏过头不理他。梁秉词抬手硬生生把她拽到自己怀里,问她:“早上起来吃过饭没有?”
许意阑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和她聊早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