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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抬眸,打量着男人深邃的眸子,他的瞳孔中映射着她的身影,就是有些模糊。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意阑索性不挣*扎了,冷静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甘心,恨她利用过他就拍拍手把他甩掉,然后报复她吗?
他报复人的手段可比她强多了。
许意阑想起一个月前在新闻上看到关于梁伯庸的报道,这位曾经风流一时的梁氏掌权人重病缠身,退位后便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梁伯庸退位后,他这些年最注重的名声也毁于一旦,多年前如何狼子野心一步一步攀着梁家上位被扒的一丝不剩。
她当时就觉得这事一定是梁秉词做的。
可那时候她置身事外,仅仅是对梁伯庸的往事感到震惊唏嘘,却没有深切地体会感。
因为她离开北城,彻彻底底地放空了自我,从心底把那段往事排斥在外,甚至在得知梁伯庸和苏蔓婷的婚礼正常举行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可现在,梁秉词就站在她面前,他的体温触碰到她的脸颊,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许意阑突然觉得,她就像被捅破的气球,突然那么一剎,泄了气般的泛上很多波涛汹涌。
梁秉词抬手侧覆在她的脖子上,能感受到她清晰、鲜活的脉搏跳动。
他缓缓开口,“跟我回家,桐姨今晚做了你爱吃的鳕鱼,我是特意来接你的。”
许意阑的太阳穴跳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的大掌遏制住她的喉咙,他再微微用力,就能把她掐死。
而他却说,他是要接她回家。
许意阑才不信。
她跟他回家对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况且她早就已经和他结束了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斗胆,坚定地摇头,但她又知道自己不能和他硬碰硬,他脾气臭极了,她惹不起。她现在只想明天赶紧办完正事,然后离开。估计签证也要弄好了,弄好了她就飞去英国避险。
许意阑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企图用缓兵之计,“哥哥,我今天真不能和你回去,我朋友还在房间等我,我一会儿不回去,她会担心的。而且,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之前的事,她会看不起我的。”
梁秉词蹙眉,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团阴影,明知道她是在找借口,指不定心里又在打什么小算盘算计他。可她一服软,态度一好起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就不忍心拒绝她。
梁秉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什么时候和我回家?”
许意阑伸出手,“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