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闭上眼睛冷静两秒,才下楼。
她下楼看见桐姨正在收拾东西,和桐姨打了声招呼。
“要什么?”桐姨问她。
许意阑说:“没事,我自己去拿。”
她打开冰箱,入目之处就是那摆的整整齐齐的三排冰可乐,下面是水。
许意阑视线上下逡巡,最后落在了冰可乐上。她知道此刻只有喝些冰可乐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她喜欢凉饮料大量灌进嗓子、顺着肠道落进胃里的感觉。
她手触碰到冰可乐,突然想起男人的话。
他不让她在生理期喝冰可乐。
这些冰可乐都是梁秉词给她备的,他知道她爱喝。
可是她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喝过可乐了。梁秉词这个男人,管起人来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早在生理期前两天他就不让她喝了。
许意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想到自己已经是生理期最后两天了,喝一罐冰可乐应该也没事。
最重要的是,她以前没人管的时候,经常喝,后遗症也没他形容的那么夸张。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许意阑伸手摸出一瓶可乐。可乐有些冰手,她打了个寒颤,把冰箱门关上。
桐姨恰好看到她手上拿的冰可乐,还没说话,许意阑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女孩儿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桐姨,压低声音说:“我就喝一口。”
言外之意,让桐姨不要和梁秉词说。
桐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姑娘的眼中满是期待,为了一瓶冰可乐就露出了这种眼神太让人动容。
桐姨偏过头当做没看见一般,最终选择了妥协,“那你别多喝,免得肚子疼。”
许意阑点头如捣蒜,指尖落在易拉罐的拉环上,轻轻一用力,就感受到了可乐瓶内的压力突然释放,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许意阑抿了抿唇,直接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管了之后,喝一瓶可乐居然负罪感这么凶。
许意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扑灭,拿着可乐出了厨房。她走到客厅的窗前,背对着门,三两下把那瓶可乐喝完。
为了毁灭罪证,她特意把瓶子捏扁扔到厨房的垃圾桶才上楼。
回到房间后,梁秉正耐心地喂翡翠肉干。翡翠的牙齿不太好,吃起东西来慢吞吞的,和一旁的Bunny形成了鲜明对比。
以前桐姨和许意阑形容过Bunny吃东西,说就像是扫地机器人,横扫而过,便吃的干干净净。
梁秉词见她上来,抬眸,似乎是为了看清楚一些,他重新把眼镜戴上,“这么久?”
许意阑清清嗓子,“太渴了,喝了一大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