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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易的看穿一个人的善恶,连岑栖都有些防不?胜防。
“谁,可怕?”柳樱满头雾水不?解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大智若愚似乎很适合你。”岑栖收敛心思,略带打趣的说着。
圣上想?要维护即位的正统,自然需要表现偏袒先帝血脉。
岑昭月的放纵,确实?是圣上有意纵容的结果。
柳樱闻声,并未理解深意,面?露欢喜的应:“所?以姐姐也觉得我?说对了吧。”
“并不?全对,比如那宫人的死,其实?决定作用的是圣上,惠王不?过是引子罢了。”
“啊,姐姐的意思是女帝要宫人死?”
岑栖以手撑着额旁,缓解饮酒晕眩的不?适,缓和道:“圣上从来不?在节日处死犯人,可今夜却一反常态,可见怒火旺盛,宫人不?过是替惠王挡了刀而已。”
如果岑栖没有猜错,圣上应该已经?对亲王升起杀心,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太平。
柳樱坐在一旁心间有些不?寒而栗,诧异出声:“姐姐,女帝那么生?气都能忍着不?动惠王,这感觉怪瘆得慌。”
岑栖看向女孩眼眸里的不?安,掌心捧住她侧脸,安抚出声:“你在害怕什么?”
“我?感觉女帝的心思太过复杂阴森,好像很危险。”
表面?温和宽善,实?则杀心暗涌,这种人最?可怕了!
“是啊,圣上最?擅长隐忍,从不?会?在不?确定的时局暴露半分真实?意图,当年的先帝亦没有察觉到她的隐忍。”
柳樱还是第一次听美人姐姐提及先帝,好奇问:“先帝是姐姐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栖神情平静的闭眸,脑间模糊浮现些许画面?,蹙眉的醒来应:“我?其实?并不?了解先帝,不?过先帝开疆扩土功绩卓著,所?以非常自信,甚至于有些自傲。”
“真奇怪,这么厉害的先帝,当年怎么会?没留遗诏呢?”柳樱心想?难道这就是百密一疏嘛。
“我?让你不?许再提禁忌之事,怎么又忘了?”岑栖指腹弹了下女孩额前说教。
柳樱吃疼的回神,掌心揉着额前卖乖应:“刚才不?小心的说出心声,姐姐就装没听见吧。”
岑栖无奈瞧着女孩拙劣的装糊涂,只?得应:“夜深了,睡吧”
“嗯。”柳樱见美人姐姐放自己一马,当即手脚勤快的很。
夜色深处,明月高悬,宫殿各处陷于昏暗,好似窟窿山岭般死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