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薇叹息,“我还是更喜欢你喊我虞姐。”
“我……”
“不过算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勉强你。”
虞时薇适时背过身,抬起手抹了抹脸,似乎是个擦泪的动作。
若雨心软的一塌糊涂,“虞姐,我不讨厌你,你别哭。”
嗯?
她就是没睡好,眼睛有点干,揉了下眼,若雨以为她哭了?
这该怎么圆场?
只能掐一把大腿,含泪说:“嗯,好妹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回到府中,虞震吩咐人去帮谢铭霆请太医。
虞时薇想起谢铭霆身上许多旧伤,一个文官,不该这么多伤口,会让人起疑。
忙说府上府中有一位散医,医术可好了,连芳如姐的病都是他治好的,她很信任,就不麻烦御医了。”
虞震依着她,等许老过去给谢铭霆治伤时,虞震怕伤口过于血腥,就把女儿喊到了风清轩。
如诗如画沏好茶就退了下去。
虞时薇给父亲倒了一杯茶,道:“君山银针,比不上爹府中的珍品,将就下咯。”
君山银针一向是他爱喝的茶。
虞震这才发现,其实时薇儿很细心,知道他饮食习惯和一些小爱好。
不由欣慰,“时薇儿,此次铭霆翻案,多亏有你。”
虞时薇笑笑,“也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些端倪嘛。”
误打误撞不可能,看着女儿眼睫下淡淡乌青,他有些心疼,“为了铭霆,几日没睡好吧。”
“嗯,有点。”
虞震叹道:“为父真没想到,你现在对他如此上心。”
能不上心吗,这位一死,世界崩塌,都不是闹着玩的。
但她不能解释,只好笑着让父亲误会这关系变质。
“爹,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问题,我在大堂之上没说。”
“什么问题?”
“齐宇不是主谋,他只是一颗棋子。”
虞时薇分析齐宇家是吏部的,根本接触不到军机方面,而且他也说了,这是有人提供给他的消息。
能得到父亲这么隐蔽的消息,可见是父亲周围信任的人。
“爹,您要小心,别内部出了叛贼,今日有可能栽赃谢铭霆,他日就有可能栽赃给您。”
毕竟虞震才是直面接触倭寇的。
岳飞怎么死的,不就是被秦桧捏造的“谋反”丧命于大牢。
越是位高权重,也越是得皇上猜忌,谋反这事放在谢铭霆身上还能有所缓和,但是在父亲身上,那绝对是没有缓和的余地。
虞震心里微震,其实在大堂之上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他暂时想不出谁会背叛他,才留着齐宇的命。
没想到女儿也都看透了,“时薇儿放心,爹会注意的。”
在风清轩里用过早膳,虞震就走了。
虞时薇很累,几日没有睡好,今日又是一大早起,真的很想倒床补眠。
但是若雨还没安置,谢铭霆那边也得走个过场去探望一番,她喝了几口醒神的茶,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