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离,你敢嫌弃我?”
谢芳双手叉腰,娇嗔的看向谢宴离,眼眸里闪过瞬间的怒火,随即转变成艳羡。
眼前的男人五官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冷唇凉薄,刀斧镌刻的下颚线完美,女娲造物的杰作,在学艺术的谢芳眼里,简直是黄金比例的完美俊脸。
“宴离,你要不是我亲弟……”
“打住!谢女士,容你亲弟我提醒你,你已婚,儿子今年二十二!画给我,我晚上要谈生意。”谢宴离声音冷峻严肃。
谢芳递给他两幅画,打趣道:“就知道生意生意。宴离,你都三十二了,再不找对象,都成老男人了……”
“别催婚了,我头疼。”
谢宴离怕了,他回国三天,第一天回老宅父母念叨催婚,昨天遇到大哥也是一阵紧箍咒。
今天来二姐这里,还是被催婚。
他不过才三十二,男人的黄金年龄,怎么就成老男人了?
谢芳双手抱胸,道:“我们也不想催,你倒是自己领一个进门呀,要我说,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就按家里的意思安排相亲得了……喂喂,我还没说完,别急着走呀……”
谢宴离哪能不走?
他走得比什么都快!
砰——
有什么在心口撞了一下,闷痛。
“啊——”短促的惊呼声后。
哗啦——
落了一地的画稿。
谢宴离走的太急,转角时没注意,撞到了人,满目白得五颜六色的画稿飘落,他急忙道歉。
“对不起……”
他后退两步,正好看见蹲在地上的匆忙捡画稿的人。
栗色的头发,头顶有个小小的漩涡,漩涡边上调皮的翘起两捋毛发,让人有种手痒冲动……
这人似乎年轻的过分。
谢宴离居高临下的视线,可以看到青年白皙的后颈和骨节分明,纤长白嫩的手指……
好漂亮的一双手。
谢宴离深沉的眸子,不禁多看了一眼。
季庭月收捡好画稿,气呼呼的站起身,一边用手弹去画稿上的灰,一边气恼道:“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这么大个人就只长了嘴吗?腿弯不下,手抬不起还是怎么的,都不知帮忙的吗?”
季庭月心疼的吹了吹画稿,这可是他一个月的画,就被这家伙撞散了,染了尘埃。
他收了收手臂,抬眼瞪了过去——
瞬间呆住了。
夕阳的暖光中,男人五官立体,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下颚线线条流畅,以一个画者的眼光来看,近乎完美的一张脸。
面对他的指责,男人的眼神冷厉,下颚线逐渐绷紧,整个人的气势透出凛然,眉间蹙起,紧抿的唇,透着不悦。
季庭月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多了几分打量。
男人穿着黑色西服,高质地灰衬衫只解了一颗纽扣,领口上方一寸露出性感的喉结,
熨帖的衬衫衣角被严谨的锁进了西服裤,皮带收束下的腰腹挺拔,隔着衣料能想象出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