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个人呆会吧。”
片刻犹豫后,林恒真答应了。
“好,我在外面等你。”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林春温,往帐篷外飘去。
警卫正坐在外面的小马扎上,几个工作人员惊异地围住他:“你这是怎么了?”
警卫憨憨地用水擦拭脸上伤口:“没什么,里面太黑不小心摔了跤。”
工作人员感同身受地点头:“是啊,里面是真黑。不过我记得林春温和那谁好像也进去了吧,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说到林春温,几个工作人员一下子热情起来,他们还朝警卫打探:
“诶,对了,你和林春温是什么关系呀?”
警卫刚想回答,却不知为何,几分钟前透明人袭击他的那种危险感再次降临。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摆出防御姿态。
他本来就人高马大,胸膛比熊还壮实。猛地站起来,吓地围住他的几个工作人员摔到在地。
“你有病啊?”
“什么意思啊你?”
但警卫身上自然流露出的凌厉气势,到底叫他们不敢怎么放肆,骂了几句就悻悻扯着袖子走了。
“原来是个脑子有病的。”
警卫无暇跟他们解释了,那种危机感时时锁定着他,比刚刚刚浓烈,叫他既想拔腿狂奔,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在这种危机感酝酿到最大时,警卫抱头蹲下去,由远至近则传来了一声轻叱:
“退!”
身上的危机感倏然如潮水褪去,警卫抱头蹲在地上,朝来人望去。
谢念池正以手掐诀,皱眉注视着某处。
他今日穿着白鹤道袍,落拓不羁,利落有力的肌肉线条又让他不会显得过分随意。皱眉正目时,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叫人难以逼视。
警卫跟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跟在谢念池身后的阮安同样,不过比起不齿这道士的装神弄鬼,还是受伤的同伴更重要些。
他几步上前,扶起警卫:
“你怎么搞成这样?林春温呢,他出什么事了?”
警卫讷讷挠头:“我也说不清楚,情况还挺复杂的。有个小同学的同事跟在他身后进了这个仓库,然后很久没出来,我就进去看。结果……有个看不到的人袭击了我。”
“看不到的人?”
阮安眉头越发紧皱。
警卫看他这样也慌了,指向身后的帐篷:“就是这。我也说不清楚,但事情就是这样。”
他见阮安要进去,立马拦住他:“不行,小同学还在里面。”
阮安捏了捏鼻梁冷静下来:“首先,你说有透明人袭击了你,但我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透明人。其次,你说林春温被人尾随,结果你居然让他还一个人待在里面。李正安,你是不是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