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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很负责。”
留下这句大有深意的话,阮安带着其他警察离开了。
而他们刚走没多久,林春温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抬头,发现是戚总,在门口用手指着他。
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一场了。
他看上去情绪有些激动,被门口两个警察拦在了外面;
“你醒了!我儿子……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身后跟着的那个女秘书正在劝他,戚总几次都进不了房间,终于冷静了点。他抹了把脸,对林春温说:
“我不是怪你,但是你是唯一生前见过我儿子的人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才不信什么器官衰竭的鬼话,我儿子身体一直都很好。”
“他有没有让你对我说过什么话?”
林春温沉默良久,才摇头道:
“不好意思叔叔,我那时候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戚总闻言,站在原地不动了。良久,才慢慢将脸埋入双手间,深深叹了口气。
秘书拍着他的肩膀,把他劝回去了。
他们走了没多远,似乎就撞见了谭家的人。两人又吵又骂,惹得一层楼的护工医生都去维护秩序。
林春温却没有管那些,他扶着墙来到洗手间。
刚上完厕所,正低头洗手时,背后有双手慢慢揽紧了他的腰。
林春温抬头,他刚刚洗了把脸,镜子里他脸颊上的水珠正在缓缓滑落。
在快掉到地上时,被林恒真轻轻舔去了。
林春温侧头躲了躲,他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过分亲昵的接触,即便林恒真是他的哥哥。
而且……现在这个东西,还算他哥哥吗?
这个问题一闪而过,没等林春温深思,林恒真突然开口了。
“小温。”
字句清晰,语调平稳。
林春温猛回头看他:
“哥哥,你恢复神智了?”
林恒真嘴唇濡湿,像晕开的鲜血。他眼珠全黑,任谁和他对视都会知道这人绝对非我族类。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林春温,神色温柔到这幅样貌的异类感都消失了不少:
“嗯。”
“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哪里都不去。”
林恒真说着,用手摸了摸林春温额头上的淤痕。
卫生间的光朦胧微弱,林春温心脏突然重重跳了两下。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像动物在遇上自己的天敌时,那种被盯上无处可去的恐慌。
既然恢复了神智,那为什么还要舔自己?
林春温想这么问,但他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推了推林恒真:
“哥哥,我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