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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急匆匆地指挥人将庄书衍放进医疗舱,又看了林春温一眼。见他脸颊不自然的充血,又满头汗,便丢给他一支抑制剂。
“你做得很好,下次这种事情及时通知。”
人群匆匆走远了。
此时正是春天,庄家到处种着大朵的雪白花树,高高的笔直的舒展在阳光下。清香透冽如雨,缠在身上,分不清是信息素还是花树的香。
林春温伸出手臂,将针管中的药水推进皮下。极细极短的针头并不会让人感到痛楚,也没有任何注射门槛。
他垂下手,地上还有汗水晕开的痕迹。
林春温跨过这片区域,将自己关回房间内。
他本来以为出了这种事情,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庄书衍了。
结果他下楼用晚餐时,庄书衍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看上去好多了,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
见林春温下楼,他弯起唇角,望着林春温,停顿了一会,然后示意旁边的佣人拉开椅子:“你不舒服吗?”
林春温也穿着正装,他入座后,强行被压抑潮期而苍白的面色自然展露了出来。
“我还好,您没事吧?”
庄书衍凝视着他,眼睫在斑斓剔透的水晶灯下晕晕发光,面容如同古希腊石像那样完美,唇角的小痣让他从石像变成风流翩翩的公子。
他笑着说:“没有什么事,下午麻烦你了。”
管家站在庄书衍身后,不停冲他使眼色。
林春温起身:
“我听管家先生提起您喜欢音乐,所以学了一首曲子,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您弹奏?”
庄书衍有点惊讶,看向林春温:“你学了这个?什么时候?”
林春温冲他笑了下,庄书衍便没有说话了,他似乎出神了几秒,林春温便在这个时间坐到了客厅那张纤尘不染的大钢琴面前。
直到乐声响起,庄书衍才回过神,他盯着林春温的背影,眼神幽深。
真的太像了,庄书衍从来不相信巧合。
流淌的琴音在大厅中回荡,仿佛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林春温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这是他发挥得最好的一次,他完全投入了其中。弹着弹着,他感觉身体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