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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流在耳畔吹过,敏感的身体更加颤抖,林春温垂眼看着地上,眼神冷冷,话气却娇怯不胜力般,双手也微微推在秦毓羽胸膛上:“……不敢。”
秦毓羽爱极他这副样子,本就是艳丽多情的长相,平日里站在那里便叫世人心荡神驰,如今低垂粉颈低低应声,更是摄魂夺魄。这九天上的明月,终于落进了自己怀里。
他看着林春温眼里波光粼粼的水泽,低头轻轻贴着林春温的面颊,温存地上下摩挲。
林春温身体僵硬了下,随后强迫自己放松。
秦毓羽滚烫的气息无处不在地包裹着他,身体因为耳畔湿热气息轻轻颤抖。林春温再次用力推了推秦毓羽:“还在前殿……”
秦毓羽并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爽快松开,只是手仍眷恋地牵着他,说:“我带你去看你的母妃。”
路上宫人纷纷低头避让,秦毓羽走在前面,随意地挥了挥手。林春温盯着他,察觉到他的目光,秦毓羽回头,对他说:
“你还记得这里吗?是我们从学堂放学的一条小路,我还记得,那时便是在这里……”
林春温当然记得,那时便是在这里,他刚刚渡劫失败,只能依照原主的命运轨迹走下去。
秦毓羽却挺高兴的,他捏了捏林春温的手:“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你在作弄人。”
林春温淡淡的,并没有回应他。秦毓羽牵着他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偏殿隐蔽的小院子外。秦毓羽推开门,林春温却站在原地没有走。秦毓羽回头看了一眼,强行把他拉了进去:“走吧。”
位置虽然偏僻,摆设布置却都很不错,秦毓羽若是接到他的消息就开始布置,这样的成果已经算优秀。
秦毓羽却仍皱着眉:“改日我再叫人给你添置些东西来。”
林春温站在原地,想了想,问:“母妃呢?”
秦毓羽看着他,一时没说话,他看着林春温,缓缓笑了下:“我刚进皇城,各方都不是很稳定,你的母妃我叫人和先皇一起看着。你现在还不方便去看。”
林春温将自己的手从秦毓羽那里抽回来:“你不信任我?”
身娇体弱的皇子实在没有多大力气,想从全是蛮力的莽夫那收回自己的手确实很艰难。但是林春温一根一根地掰开秦毓羽的手指,低垂着眼很是认真。
秦毓羽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快抽走的手反握住,稍一使力,那欺霜赛雪的手腕便红了。他将人拉向自己:“春温,你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固然开心,却也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他疼惜地吻上林春温手腕的红痕,说:“你先在这住着,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外面太乱,我不能叫你出去。刀剑无眼,你又是我心头肉。”
他吻着吻着,自己的呼吸却乱了,眼角微微发红:“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发痛了。你能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林春温不适地往后躲了躲,衣袖翻飞间大半个手臂便露了出来。花瓣似的手,先声夺人的白,还有馨白肌肤透出的香。林春温立刻想把袖子拉回去,谁知秦毓羽却一只手捏住他的手腕,然后从手腕一路细吻,几乎叫林春温站立不住,却根本推不动秦毓羽。
气极了,林春温脸颊飞红,然而秦毓羽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将头埋在林春温怀内,深深吸了口气。
院门被叩响了,来人犹豫道:“陛下……追捕前朝余孽一事,白将军他们已经在前殿等候陛下了。”
秦毓羽抬起头,在林春温唇上轻啄。刚要说些什么,林春温反握住秦毓羽的衣袖:“你要对二皇子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秦毓羽自顾自地索吻,直到林春温不堪忍受,将他推开。外头的太监久等没有回音,又问了一声:“陛下?”
林春温撇开头,往殿内走去。秦毓羽凝视着林春温的背影,然后将人猛地抱在怀里:“你担心他?”
林春温只皱眉擦了擦唇,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禁皱了皱眉。秦毓羽见他不回答,心中好似被醋腐蚀了个缺口,滋滋地疼。外头的太监又催了一声,秦毓羽怒上心头,大喝道:“滚!”
“!”
被人一把抱起的林春温慌了神,突然的失重感让他紧紧抓着秦毓羽的衣领。宫门被推开,秦毓羽抱着他一路行到寝宫,将他丢到铺好的软榻上。然后他俯身上来,捏着林春温的下巴,咬牙道:“你竟还担心他,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林春温余悸未消,又被他捏得难受,皱眉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里水汽湿润,长长睫羽低垂,淡色眉尖微蹙,好像被人欺负狠了。偏偏海棠似地唇艳艳微张,乌发散乱,叫秦毓羽胸膛好像被这眼狠狠地撞了下。
只是下一秒,不解风情的话叫他再次黑了脸:“你……不要伤害二皇子。”
秦毓羽怒极反笑:“他那样对你,你还如此担心他。原来那副不情愿的样子都是假装出来的?倒是我自作多情,以为你身处牢笼。”
林春温听他这样侮辱自己,转过头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来不想,只是他没有选择。然而他的动作却激怒了秦毓羽,高大英武的九五至尊解开腰带,将林春温的手绑在床头。
“上了你几回便这样死心塌地?你若真有心,不如求我啊。”
——
粉白肉色,楚楚风致,叫秦毓羽不禁看得呆了,林春温突然别过脸,满是泪痕的脸好似一朵乘满露水的莲花,一碰就要流出清香的露水。
天色将晚,他轻声说:“扶苍,把我的手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