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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朝痛心,拿起链子依旧带回到豫禾脖子上,又抱住她,“别说傻话,这不是你的错,我的禾儿不论经历过什么,在大哥心里都是最好的,你让我忘了你,你怎么狠心!”轻柔的摸摸豫禾的头发,一向顺滑的黑发又些微凌乱,“别多想,大哥不会离开你的,姓盛的伤害你,我定会杀了他为你出气!”
豫禾揪住他衣襟摇头,“不,不要,我们惹不起他的,我只想你好好地,我只当被狗咬了,你不要去找他”
看着豫禾情绪激动,林远朝于心不忍,只安慰他她,“我答应你不做傻事,什么都别想,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扶着豫禾躺下,看她闭上眼睛,累及睡了过去。林远朝不想问事情的经过,那无疑是在又一次撕扯豫禾的伤口,可若真的是。。。终究心中不忿,只是双拳仅仅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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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朝担心豫禾,便向营里请了假,等他回去,见豫禾呆呆的坐在门槛上,林远朝蹲下轻声唤她,“禾儿?”豫禾抬头看林远朝担忧的目光,淡淡的笑了一下,“让大哥担心了。”
这天凌晨他一个惊醒,越想越不放心,起身去看豫禾,怕打扰她休息便没有敲门,轻轻推开屋门,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往床边看,豫禾竟然不在,点灯一看,床上整整齐齐。。。。。。林远朝慌了,忙跑出去,院门也是打开的,豫禾竟然走了!他担心豫禾出事,没想到这傻姑娘尽然真的能抛下自己不告而别。
一路追到河边,终于前方隐约看见人影,林远朝大吼,“豫禾。。。。。。”
那人影顿住了!林远朝快步上前,果然是豫禾,肩上背着个包裹。见她好好地,林远朝松了口气。握着豫禾肩膀,林远朝气急,“你去哪?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怎么办!”
豫禾抬头,已是满眼泪痕,“大哥,豫禾已非清白之身,我不能,我不能。。。。。。”豫禾心思纷乱,对于盛擎,是恨的,对林远朝,感动中也怀着愧疚,只恨老天不公,让他们不能圆满。
林远朝看向豫禾,“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世道不公,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开你的,禾儿,在这世上,你是大哥唯一的亲人了,你舍得离开我,让我从此孤独吗?”豫禾说不出话,只紧紧依偎着他。豫禾从没想过,林远朝可以为他做到如此。。。。。。林远朝当然恨,他恨不得剥了盛擎,可是豫禾说的对,逞一时英雄又能怎么样,最重要的是让禾儿远离这痛苦之地。
接过豫禾包袱,拉着豫禾往回走,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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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去辽东?可是想好了?”刘尚书诧异的问道,林远朝突然来找他,请求调离京郊大营,任谁都会觉得不理解,放着天子脚下不待,跑去苦寒之地,若是其他人,刘尚书怕是会人为他脑子进了水,可若是林远朝他就不这么想了,林远朝是他一路看着过来的,有勇有谋,忠正果敢,他这么说,怕是真的想好了。
林远朝单膝跪地,满面决然,“家父十几年镇守辽东,属下也是在那里长大,京城当然更好,可男儿志在四方,属下更想去疆场历练,求大人成全!”
刘尚书叹气,“哎,你既然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再相劝,本想让你留在京城,也好做我的臂膀,可你是个有主意的,罢了,我来安排。”“谢大人,属下告辞!”等一出门,看见冯若雪亭亭的站在外面,冯若雪听到他和父亲的谈话,轻声问,“林大哥真的要走吗?”林远朝只好回答,”今后一别,还望小姐珍重。”冯若雪心中多有不舍,可她不能多问,再多的苦楚只能自己咽下,只屈膝行礼,说了声“珍重”,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一向赢若的他更是让人不忍多看。
变数
林远朝回来时,豫禾正在院中呆坐着,他握住豫禾的手,轻声说道:“禾儿,我已经向刘大人请求调任,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走?去哪里?”豫禾问他,“我们去辽东,当年我爹和你父亲都在那里待过,辽东虽说比不上京城繁华,可是民风淳朴,我也是在那里长大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豫禾犹豫,“我知道大哥为我好,可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放弃大好前途,你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辽东苦寒,我不愿你再去受苦”豫禾摇头,不是不心动,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林远朝安慰她,“怎么能说是受苦,我本意就不愿待在京城,天子脚下,看似繁华,内里确是肮脏,不如去边关历练,况且男儿志在边关,有你在身边,大哥一点儿都不苦!豫禾,跟我走吧!”
豫禾想不到林远朝能为她做到如此,心下感动,哽咽的点点头,“我跟大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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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擎这几日都在侯府没出去,林远朝刺的那一刀不轻,有些伤筋动骨了,等他知道林远朝要调任辽东已经是三日后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安排人盯着,看着手里的密报,盛擎脸色阴沉。
盛云过来看他,府里知道他受伤的也就是盛云了,他这个大哥,表面看着温润儒雅,却并不是个普通人。盛云看他不对,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盛擎并不答话,盛云也不觉得尴尬,反正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这么一副臭脾气,不高兴了谁也不理。 “大哥,你说大嫂为什么会对你死心塌地。”
被盛擎突然开口的话惊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并不回答,只笑着问,“你问这话,是看上哪家闺秀了?难道是搞不定?不对呀,凭你侯府公子的名声,招一招手就有一堆漂亮姑娘上杆子凑上来,又怎么会问这么掉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