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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若雪扶起豫禾,“说什么报答不报答,若不是林大哥当初救了我,我早被流寇杀死了,哪还有今日,难道我也天天喊着报答不成!”众人不由都笑了,冯若雪又说,“我与姑娘投缘,且虚长一岁,若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好了,”
豫禾看一眼林远朝,对方点点头,随又行里,叫道,“多谢姐姐!”,“哎,快起来,不必再多礼了,如今,我又有了一个妹妹,可真是叫人高兴。”招招手,铃铛拿过来一个包袱,冯若雪接过来交给豫禾,“知道你们要走,这里面是两套衣服和些盘缠,路上艰辛,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豫禾本不想收,但想想再推辞就伤感情了,反正记着冯姐姐的好就行,将来自有后缘。路途远,二人不敢再耽搁,随即告辞,一路向南京方向行去!
铃铛看看静默不语的小姐,有些担忧,“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别着凉了!您才刚好一点。”,“铃铛,你说,他们这一去。。。还会回来吗?”冯若雪轻轻说道,“肯定会回来的,小姐这么好,林公子怎么舍得错过!”铃铛肯定的点头,
“你这丫头,又混说,其实我也看出来了,豫禾待林大哥自是不一样的,否则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不顾艰辛的来找他,而林大哥,必定也是将她放在心上的吧?”冯若雪自言自语,“我只盼他们一路顺利吧!”,铃铛犹豫,“其实小姐何不让大人替你做主,如今林公子不过是一个护卫,咱家大人又对他有恩,大人说的话肯定能成。”冯若雪斥责道,“不许胡说,我家怎能做挟恩图报的事情,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让我再听见,必定罚你。”转头回屋去,铃铛在后面看了一眼,很是担忧。
西北的冬天干冷,北风渗的人骨头疼,豫禾本就身子弱,如今又跟着林远朝一路奔波,终于撑不住病了。驿站客房,林远朝看着烧的满脸通红的豫禾,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没照顾好你,本不该让你跟来的,你一个姑娘家吃苦了”,豫禾笑的有些虚弱,“怎能怪大哥,是我自己不争气,这下又要耽误了行程,还累得大哥照顾我。。。。。。”说完咳嗽起来,“快别说了,把这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大夫过来看过,你已经好多了,再喝两副药就好了。”将豫禾扶起来,把碗递过去。豫禾皱皱眉头,一口喝了下去,药很苦,可豫禾却装作无事,这一路行来,什么苦没吃过。
“大哥,等找到林伯伯留下的东西,你有什么打算?”豫禾突然开口。林远朝想了想,“现在还说不好,不知到底是什么,想必事关重大,牵连太广,如今朝局不明,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别担心,你先养好病再说,这事急不得。”
林远朝递过一杯水“来喝口水压一压。”,心想这姑娘看似柔弱,确是个内里坚强的,明知药苦,却一口喝了,就如明知危险,却义无反顾,去找一个并不想干的自己。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豫禾喝了药,又昏昏的睡过去,林远朝心里想着事情,心中计划着后面的行程,又看豫禾生病的模样,眉头紧皱。
找到
病来的快,去的却慢,许是之前憋着一口气,如今仿若有了依靠,这口气松了一半。豫禾病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之前豫禾来的时候是跟着商队,这次两人走官道,白天赶路,晚上在驿站休息,约莫半个多月,终于进了南京城。林远朝没急着回林家老宅去找东西,他知道自己现在身份敏感,而且怕暗中会有人盯着,便带着豫禾,在距离老宅不远的巷子里租了一个小院子住了下来,对外只自称兄妹,来此地做点小生意糊口。
林远朝天不亮就出去打探,豫禾自东厢出来,简单收拾了一下,给林远朝留了早饭,挎着篮子出去,打听到菜市场的位置,买了些米面蔬菜,日常用的东西,等进了自家所在的巷子口,门口王大娘打招呼,“哟,豫姑娘出门去了!”豫禾笑笑,“大娘早,我早起去买些菜,大娘您忙。”也不再多说,转头进了自家门。
王大娘悄悄跟旁边人的闲说,“瞧见没,要我说哪是什么兄妹,小娘子白白净净的,怕不是跟着情郎私奔的吧?”周围人也都眼神暧昧不明的笑笑。
来这没几天,周围的闲言碎语豫禾也明里暗里听了几嘴,她也知道这邻里间是非多,只避着些就行了,豫禾只当没听见。林远朝还没回来,便进了厨房收拾做起午饭。过了会听见门响,豫禾赶紧出来,果然是林远朝。“大哥你回来啦?先洗洗喝口水,饭马上就好了。”
林远朝朝她笑笑,“”先不忙,这个给你,“”说着递过来一个纸包,豫禾接过打开,是一种糕点,很精致的样子,自己并不认识,“是鸿宾楼的点心,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正好路过买来给你尝尝,试试看怎么样?”豫禾捏起一块放进嘴里,酥酥的,并不油腻,“真好吃,林大哥你也吃?”豫禾笑着递了一块过去。林远朝接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豫禾手指,定眼看着他,豫禾尴尬,忙说,“大哥你先歇会,我去做饭。。。。。。”说完跑进厨房。
一盘白菜豆腐,一个蛋花汤,再加一碗白米饭,简简单单的饭,林远朝吃的津津有味,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家常的饭了,自打林家获罪至今,两三年了,再没有人为他做过饭。。。。。。许是饿了,豫禾又给她添了一碗饭,两人并不说话,只听见筷子碗盘的声音。吃的差不多,豫禾问起来,“大哥,你这两天查探的怎么样,找着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