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了里面的叶子,指尖碾碎。
翠绿色的汁水淌了满手,他轻阖双眼,感受着那股充裕的灵力。
再睁眼,他那双混沌的眼球里弥漫着血丝,嘴角扯起一抹贪婪又癫狂的笑。
“真是天助我也……”
*
“你个怪胎快去死啊!”谢韵恶狠狠地把一个女孩推到墙角,少女的背重重撞了上去,“谁给你的胆子在我们屋里乱写。”
旁边传来了另外两个人恶劣的嘲笑,于兮和李素插着腰,满脸都是看好戏。
“不会是想博师尊注意吧。”她俩每人接一句,“你配吗?”
“可惜师尊不仅不怜惜你,还罚你去跪祠堂。”光是想想那地方一到晚上就透着阴冷,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谢韵听完哈哈大笑,眉头竖起,“我可听说她是师尊从河边捡回来的。”
另外两人诧异地看着她,好奇地问:“你从何得知的”
“不是很显而易见。师尊给她取名小潞……河边捡来的怪胎!”
被她们百般嘲笑,跌坐在地上的人也不恼,只是抬起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直直地望着她们。
望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谢韵的笑声渐渐淡去,脊背蓦地发凉,莫名地涌上一阵羞恼,“你那是什么眼神?找打吗?”
刚想抡起拳头,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师尊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宛若惊弓之鸟,没一会全都四散开来。
等她们走远,小潞蓦地垮了肩膀,靠坐在墙边。
脸颊上陈着深深浅浅的红痕,一日未进食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白。
大石后探出了个人影,苏澜背着手走了过去。
把吃食和药品放在那人跟前,她问:“你还好吗?”
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小潞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踉跄的起身坐在祠堂外的过道边。
苏澜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跟着坐到了旁边,自来熟道:“她们可真是过分,你都已经在这罚跪了一整天,她们还要巴巴地赶过来欺负你。”
她遇到了好几次类似于今日的“戏码”,早就看不过去,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她素日里最看不惯这种欺善怕恶的人。
小潞掀了掀眼皮,“你是谁?”
自我介绍了一番,苏澜道:“我把药给你放这了记得吃。”也没管这人回答,她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曲着腿的人眼神撇过那人送来的东西,歪了下脑袋。
片刻,她收了起来,但并没有用。
貌似那日小潞收了自己的东西,苏澜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与她的关系变的更上一层楼。
等小潞三日受罚结束,她时常去找她聊天。
在某一次,恰巧被那过路的三人撞见,她们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俩,“苏澜你也是糊涂了,居然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干嘛,你们找揍是吧?”她才不惯着她们,表情凶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