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合礼数!
她羞红了脸,手掌抵过对方的脑袋,把它推远了些,“专心练习。”
“姐姐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写得好,那就可以再摸摸我是吗?”沈亦棠的眸子蓦地发亮,好似里面盛着满片星空。
发觉好似哪里不太对劲,但却无从查起,沈瑾文咬了下唇瓣,稀里糊涂地回应道:“是……是吧。”
“那可太好了。”她转过身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毛笔,眉眼带笑,“得了姐姐这句话,我便得要好好用功才对。”
瞧着这人干劲十足的模样,沈瑾文叹了口气。
罢了,能好好用功,也许这也不算件坏事。
*
花市中,纵然白雪纷飞,也架不住百花齐放。
那时自己与昭妩所说的约定也是时候兑现了。
一丛丛一簇簇,宛若画师执笔泼彩,在单调的白色中渲染出艳丽的光彩。
随意地挑上一家,沈亦棠便订下了三十余株的花束。
付过定金,花店老板脸上止不住地笑,殷勤地帮这位大顾客准备配送的盆栽。
“小姑娘,你选我们店就真是选对了。我们这花可是最新鲜的……”
她心不在焉地穿梭在那些花束中,并不在意老板说得任何话。
直至老板把即将送去的盆栽统统搬了来,沈亦棠摆摆手,“我一人再看看,你先出去吧。”
老板一愣,后用力点点脑袋,“好……好,您看。”
确认对方的脚步声远去,沈亦棠拿出别在腰际的小刀,在手心中比划了几下,毫不犹豫地割破了手腕的皮肤。
温热的血液犹如开在地狱的彼岸花,一滴滴地渗入盆栽的土壤中,被贪婪的吸食殆尽。
原本开得就分外潋滟的花束仿佛涅槃重生,脱胎换骨。
每片叶子都散发出生机活力。
沈亦棠像个极具耐心的钓鱼老翁,让自己的血液顾及过每一盆花束。
缺血涌上的眩晕让她站不住脚。
靠在边上缓上好一阵,她用袖子将小刀上的血迹擦净。
撕下一块布料潦草地遮住伤处,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对站在店门外的老板说:“把花送到太和楼罢。”
*
今日起身,原先安睡的人失了踪迹。
沈瑾文好生询问一圈,才从门外忙活的小厮口中得知沈亦棠的去向。
谢罢,她气鼓鼓地转身回房,刚巧遇到门没关紧,大摇大摆进来的赤奴。
橙黄的皮毛柔顺,它懒洋洋地趴在书桌前,慵懒地晒着太阳。
听见动静,赤奴半眯着眼,转头看了门外那人一眼,轱辘地翻了个身,仰着腿露出了毛茸茸的肚皮,喵喵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