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尖嘴钳,仔细检查没有多出的绕线刺疼皮肤。
沈亦棠小心翼翼地把做好的成品放进一个精美的小木盒里,指尖细细地摩挲着水晶上面不平的凹痕。
就让她自私一回吧,在死去前把自己藏在心里的妄想告诉她。
……
沈亦棠:【今天有空吗?】
沈亦棠:【我新做了一款曲奇饼干,帮我试试毒吧。】
看到这几条消息的方瑾文刚从别的地方出差回来。
最近忙着排版定稿的琐事,她们都没有时间聊上几句。
方瑾文:【你回坊州了吗?】
沈亦棠:【等你回来。】
捂着嘴嘻嘻笑着,她快速观察过周围坐车的人。
确保没人注意到自己,她回复了个好。
收起手机,方瑾文和做贼似的,在包里用指尖小心翼翼的点了点一个墨绿色的包装。
从车站出来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方瑾文拖着行李,隔得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熟稔地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箱,沈亦棠把手里的那袋饼干塞了过去。
很默契的拆开包装,拿了一块先递给对方,然后才拿起一块自己吃。
“巧克力味的,喜欢!”方瑾文嘟嘟囔囔道。
傍晚楼下阴凉,有许多小孩约着在下面骑车。
绕过那群骑车大队,进了家。
沈亦棠略微不安地背手抓着那个巴掌大的木盒。
把饼干搁置在桌上,方瑾文转头见她浑身拘谨的站着觉得有些好笑且无奈,“我也没换个地方住呀,看上去这么陌生的吗?”
被这人戏谑了一句,沈亦棠莫名松了口气。耸耸肩,把木盒子悄悄收回口袋里,在沙发上坐下。
俯视着面前的人,方瑾文才神神秘秘的把自己的包摆在茶几上,故弄玄虚道:“猜猜我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书吗?”沈亦棠挑起眉梢,“你不是去忙出书的事。”
嘿嘿,没被猜中,方瑾文洋洋自得的打开包包拉链,打开包装展示道:“是一瓶酒哦。”
“有一个合作的老板也很爱酒,她和我说这酒很不错,你尝尝咯。”
听她这样说,沈亦棠一愣后,有些忍俊不禁。
那一柜子的酒全是阿肆的。
估计这人看她家和酒窖一般的藏酒量,误以为她是个无酒不欢的酒鬼了吧。
抬手接过,她转动瓶身看到了酒标,确实是瓶好酒呢。
心绪荡漾,沈亦棠有意邀请道:“来喝喝看。”
猩红的酒液优雅地在杯子里打转,透出阵阵浓郁厚重的香气。
递给坐在对面的人一杯,她们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了起来。
手心不住的摸过口袋里盒子的纹路,拿起杯子不紧不慢的一饮而尽,沈亦棠撑着脸看小口细品的方瑾文。
“好喝吗?”方瑾文问。
喝的这样快,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沈亦棠并不作答,只是一直看着她,嘴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