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直播间的争论已经把这头猪上升到这种高度,我一定奋不顾身扑上去,不为别的,跟火鸡国比,咱可以怂么?死都不能!
但直播间的争论我是看不到的,于是我起身,带着些许的无奈,叹了口气。
就这一口气,野猪群,和直播间,和我都沉静了,野猪是由于发现了我,直播间是大家觉得我要冲上去一刀999了,而我,是被野猪引导的。人类由于是社会动物,总会有那种下意识的从众行为,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这种行为还能跨物种。所以,我跟着野猪们一起呆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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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去KTV唱歌我总是大家的焦点,但是被一群野猪当成焦点还是头一次,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在电梯放屁被发现了的赶脚。
于是我脑袋一抽,抬起手跟野猪群打了个招呼。
事后回想,我感觉我那一瞬间一定是被人夺舍了,什么戒指老人,项链老祖什么的。毕竟我所有的行为都极度不合适但是极度有用。而看了当天直播的人则疯狂的吹嘘我是如何轻描淡写拿下对野猪的首杀。甚至被称为“东方智慧的典范”在以后得东西方对线时多次引用……
我的尴尬没有继续,毕竟对面是一群野猪不是一群电梯里的同事,所以它们没有哄堂大笑,而是一哄而散,运气啊兄弟们!运气啊!其中一头比较倒霉的,一头扎进了它之前躲过多次的套索陷阱中。
套索尽职尽责的收紧了,我那树皮混合编织的麻绳也完美的承受了我对它的期待,牢牢的拉扯着野猪的后腿。
那一刻,我看到排骨,肘子肉,炒肉片甚至溜肥肠在向我招手,我一抹嘴边的汗水,扑了上去。
事实上,这种操作是十分危险的,这头野猪目测一百多斤,算是身强体壮,如果转身给我那么一下,我是真扛不住的,但妙就妙在它之前就是为了躲避我,所以,我扑出来的第一时间它的回应不是反击,而是跑,于是我就有了机会,扑上去抓住野猪的耳朵,一刀抹在了野猪脖子上。山里的野猪满身都蹭满松脂和沙土,刀弄不进去,只有脖子算是弱点。很幸运,我这一刀准确的割断了它的喉咙和颈动脉,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真。一刀999。然而,我则是在血喷出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血肠没的吃了。于是我忍不住骂了起来。
而直播间
“刚才那小子呢?脸疼不,远哥一把刀搞了一头野猪!”
“没那套索他能行?”
“怎么?那套索是你妈妈去设的啊?”
“远哥在那骂啥呢?”
“哈哈,乐死我了,远哥骂的是:我的血肠!”
“666,别人猎猪心飞扬,远哥大意失血肠。”
“没事,远哥下次估计就能吃上血肠了。”
“没办法,民族特质啊,善于总结,不断成长。”
“楼上说得对!”
此时的我,等到野猪彻底不动了,再次不舍的看了眼流了满地的猪血,扛起野猪,向着营地走去。
然后,就是一晚上的忙碌,先弄了俩铁盆,其实就是铁锅一个路数,只不过底是平的,外壁也更薄,个头更小。然后,就是解剖这头猪,大小刀在手,很快,这头野猪就被分割开来。然后面对一堆猪肉,我很慌张,这么多肉,就顿顿吃肉,都够我吃两个月的了,但是,我真没法保存啊!
于是,我只能放弃吃大肘子的想法,因为我想到了一项传统技能,腌肉!
在火堆光芒的照耀下,我把大块的肥肉剃了下来,熬成猪油,野猪身上的肥油并没有多少,只装了一盆子,然后就是把盐放在另一个盆子里,然后把剩下的肉切成条,沾上满满的盐,挂起来晾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猪头和猪蹄用热水洗净后先被我放在炉子上烤,肠子肚子则是洗了很多遍之后放在锅里和肝,肺一起煮了起来。为此,我甚至打破了自己晚上不去溪流边的禁忌,去溪流边弄了好几次水!至于排骨,脊骨和棒骨,则是被我用艾蒿盖起来吊在了一棵树上。
这两天温度不是很高,先吃内脏,再炖排骨,大概也许可能应该在肉变质之前吃完吧。
最后,胰脏我也没放过,单独放在一边,准备明天弄点碱土,做点土肥皂。
等我忙完这一切,天光已然大黑,我才意识到,我这么一弄,浓郁的香味很快就会蔓延到整个林子,这无疑是食肉动物最好的吸引力。我那单薄的栅栏肯定是拦不住的。
那样的话,我这大半宿的忙活估计要白费。这可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于是我又开始忙活了起来,先是在营地周围布置几个火堆,然后就是一边吃着烤腰子,一边握紧大刀,但,两个大腰子几块猪肝下肚,一个饱嗝打响,强烈的困意不可避免的袭来了。
没办法,我只能拼命的找事做,先用木头做了水瓢,木碗,外形是用刀削的,内部先用火烧再用刀削。总之,一如既往的难看但好用,接着就做了筷子,汤勺,用的也是木头,只用刀削就可以。木工活做完就是铁匠活,先是简单的做个凿子,然后就是锤子,之前一直用螺母或者用铁棒,效率太低,这次有了正经锤子,估计很快我就能打出正经的,好看一点的铁器了。为了验证,我打了一把斧头,很成功,于是,乘胜追击,我又打了一把剪刀,额,怎么说呢,只能说颜值跟实用性不成比例。开完刃我用树皮试了试,很好用,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接下来就是锯子,我先是把一根铁棒敲成铁片,然后用凿子凿出锯齿,再用铁条把锯齿向两侧掰弯,这次在我精细的操作下,这把刀锯颜值还算说得过去,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我没有锉刀,没法对锯子进行开刃,尽管如此,锯木头也是可以的。有了锯子和凿子,我开始琢磨做桌椅,木头锅盖是不是也可以安排上了。就这一时间的停滞,困意再一次袭击了我,我歪在火堆旁,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困死了”,因为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看到了我太奶!
甚至我听到了太奶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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