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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
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
“叮——”
一阵清亮的铃声打断言诀的回忆。
言诀拿起手机,接通。
“什么事?”
“喂,四哥啊,我在你公司楼下,你车借我开一下呗。我车早上被牧淮开出去撞树上了,正在4S店修呢。”
闻书站在维觉大楼门口和言诀求助。
“你去哪儿?”
“我去法院送文件,你别问我为什么不打车过去啊,问就是不想打。”
闻书最近在忙一个案子,对方的辩护律师恰好是他大学时期的死对头,抢在他前面和牧淮告白的那种。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都得经常去法院,闻书觉得自己要是打车过去,又不幸地和死对头情敌碰上,那多没面子?
还是言诀的车更拉风。
“行,我知道了。”
言诀挂了电话,正好他也有一些事情想问闻书,干脆和他一起去法院。等闻书忙完了,再叫上牧淮和小野吃个饭。
劳斯莱斯停在闻书旁边,车窗放下一半,露出言诀淡漠的脸。
“咦,送个钥匙而已,四哥你怎么亲自来了?你那个十项全能的助理呢?”
“我这会儿不忙,一块去吧。”
“啧。”
闻书得意地扬眉,“哎呀呀,没想到我也有能使唤言总的一天,心情忽然又美妙起来了。”
闻书坐上副驾驶,他系好安全带,自打上车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
言诀本来以为闻书是在等当事人的消息,又意识到他并不是这样的性格,很快言诀反应过来,问:“和牧淮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
闻书眼巴巴盯着屏幕的样子像极了等待主人垂怜的小狗,他叹了口气,说:“她生理期快来了,每次吃冰都肚子疼,我就把冰箱剩下的冰淇淋都扔了。结果她知道了就很生气,问我为什么暴殄天物,一大早开着我的玛莎拉蒂出门,说要离家出走。”
“我记得牧淮不会开车。”
言诀抿了抿唇,说。
“是啊,所以她撞到了小区绿化带的树。”
“……牧淮怎么样?”
“那必须没事,有事我还能在这儿和你说话?牧淮拿到驾照以后就没开过车,但我呢,向来懂得未雨绸缪,时时刻刻提防着这一天,所以玛莎拉蒂是改造过的,放心吧,车体比我命硬。撞了树也就刮掉了一点漆,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