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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他别过头,而全然无知觉的达达利亚继续摸向裤子。
“你,出去,不许在我的房间擅自脱衣服。”齐斐挤出一句。
这人太无知无觉了,导致齐斐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说,我看见你的腹肌我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我就是不舒服。
心里天人交战的齐斐终于抬起头,看着达达利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达达利亚此刻才瞧见,齐斐的脸比刚刚气的还要红,简直红透了,像一颗成熟的要滴水的蜜桃,他反应过来齐斐是为何生气,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磁性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达达利亚的胸腔也在微微震动。
“怎么了?你羡慕了?”
“我没羡慕,我迟早也会有的,我是觉得你这样不卫生。”
齐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却见达达利亚轻巧地一跃,从床上一下跃到了地面,“好好,我听你的。”他说着将张二春送来的热水倒进了浴盆内,升腾起的热气掩映着他的身体,看不真切,却别有一番风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齐斐心里这么劝慰自己,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屋檐下!
他一个通缉犯,何德何能能泡上热水澡,齐斐捡起地上的靴子,匆忙走过去,却发现四下空无一人。
公子去哪了?
他不会真的走了吧,齐斐心道,这人说走就走,万一被千岩军看到岂不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他心里恼得很,一个是觉得达达利亚任性妄为,諵讽一个是恼他竟然说走就走,不想个完全的法子。
他正想着,却没看见浴桶里水波阵阵。
齐斐扭身过去检查窗户,挨个摸过窗户的开关,发现竟没有一个松动的,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去哪呢。
正想着,身后一股大力将自己掼进了浴桶里,扑通一声,水波四溅。齐斐心里一惊,再做反应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紧闭着双眼,尽力不去想磕在浴桶上的痛感。
但痛感迟迟未到,反而是一具温软的身体。
达达利亚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搔地齐斐的耳朵动了一动。
“你以为我走了,嗯?”
最后一个字音音节逶迤,简直如同绵延的丝线般拽住了齐斐的心,他又气又恼,自己若是有神之眼,也断不会受这个气。
公子揽着他,两个人齐齐破开水面,齐斐调转了身子怒目瞪他。
“你不是走了?”
“谁说我要走了?”达达利亚伸出手,刮了一下齐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