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服我服。”
苗苗“那你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我说“我听我听。”
苗苗“那你听我的话,就是我小弟。快认我做老大。”
我说“您是老大。我是老二。阿呸。我是小弟。阿呸……。”不管是老二还是小弟,让我觉得这些称呼都是男人那玩意的代名词,非常别扭。
她听着我阿呸阿呸的,摆不好自己的新地位,就已经趴在我的肩头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个傻丫头脾气臭但笑点低,其实也是蛮好哄的。此时的她,眼睛弯弯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肩膀一耸一耸的,那模样可爱极了。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养殖场,我爹他两口子正在喂鸡,就看到了我背着苗苗过来。我赶紧摇晃了一下苗苗提醒她已经被人看到了。她挣扎着就想赶快从我身上下来。我就用双手使劲搂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其实苗苗的疼劲儿已经过去了,只是她一直赖在我身上不肯下来而已。
我爹两口子现在都好似久旱的秧苗经过雨露的滋润,变得好似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老爹变得白净而健朗,显得干练而深沉。我妈也是,肌肤变得莹润且富有光泽,原本脸上有些浅淡的斑现在也几乎看不到痕迹了。看他们的精神面貌,不了解的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们只是中年夫妻而已。我看到他们有这般惊人的变化,当然也是非常为他们高兴。
我对我爹说苗苗过来的时候腿磕到了,她走不了路,我只好背着她过来。我爹两口子听到我这么一说,脸上都露出了关切之色,让我们赶快进到屋里。
到了屋里我才把苗苗放下。因为刚才的场景,我俩显得过分亲密,苗苗有些不好意思,就有些羞涩地说:“秦大伯,婶子。我其实没什么事。”此时的苗苗,脸颊绯红,眼神闪烁,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爹不放心,还是让她坐下,让她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说要看看。我妈也在旁边帮腔说:“对呀姑娘,快让你秦大伯看看。你秦大伯会点儿手段,让他帮你治治。”
苗苗拗不过,只好卷起了裤腿,露出了被磕的地方。我一看,开始的青包现在已经扩大到发肿,变成了有水杯口那么大的一片乌青。
我爹轻轻扭了一下苗苗的小腿,看到苗苗反应不大,就说骨头没事。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小瓶草药酒,给苗苗倒了一些药酒在她的包上,然后用手轻轻搓揉。
苗苗先是感到一阵清凉,随后又被我爹用手搓得温热,感觉整条小腿都舒服,如泡在温水当中一样。随之也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劲气在她受伤处的里面不停游走。她惊异地问:“秦大伯,您这是用内劲替我疗伤吗?”苗苗已经多少了解了一些修炼的东西,所以她能想到这个也不足为奇。此时的苗苗,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与好奇。
大概只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眼看着苗苗受伤的地方就已经基本恢复如初了。
在这期间我妈就小声地问我这个姑娘是谁?我又把苗苗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我妈也是早知道了苗苗是我们的二老板,也知道就是那个送给我们汽车的人,只是始终人对不上名而已。我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我爹收了手让苗苗自己感觉一下。苗苗用手在自己受伤的地方揉了揉,捏了捏,又跳了两下脚,就惊喜地说道:“呀,真是神奇,一点儿都不疼了呀。”此时的苗苗,满脸喜色,兴奋得像个孩子。
我妈说不疼了就好:“你们坐着说话,我去给你们沏水。”
苗苗赶忙站起来拦住了我妈说道:“婶子,您不用忙了,我是来给您道喜的。你和我秦大伯结婚,我也是刚知道。我匆匆忙忙地来也没给您带什么贺礼。就把这个送给你们二老。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说完就把她折叠好的手绢放到了我妈的手里。
我妈客气地说:“姑娘,你大老远地来看我们,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还要你送什么礼物,多不好意思。”说完她就打开了手绢包,从里面露出了那个绿色平安扣。
那个平安扣冰透碧绿,一下子把我妈给吓了一跳。我妈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直接就说出来了:“哎呀。这是冰阳绿的翡翠呀,太贵重了我们哪受得起。姑娘你还是快拿回去。”
苗苗满脸笑意地说:“婶子,这是我送给您跟秦大爷的结婚礼物。您不用客气,快收下吧。”
我妈又赶紧说:“真不行,这得是大几万的东西,太贵重了。”
我都惊异于我妈说的:“就这么一个小扣子,就能值大几万?”我知道翡翠是一种宝玉石,但是我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叫好与坏、贵与贱。
我在我爹结婚那天,给我妈的父母陪过酒,听他们说起过,我这个妈的爷爷在解放前的都城琉璃厂做过买卖,家里原本是有些底蕴的,只是解放后的种种运动,彻底让她们家道中落,但是他家始终密藏着一个装各种宝玉石标本的盒子,就是让他们家的人从小被培养会认各种宝玉石的本领,想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恢复往日的荣光。
苗苗就拦住我妈的手说:“婶子您还是快收下吧。我本来还有事来找秦大爷。您这样,让我还怎么说得出口。”
我妈见苗苗都这样说话了,就又不好意思推脱。不过只见她眼珠一转说道:“姑娘你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就也不客气了。礼物是你送给我的,那我就能做主了是吧?”
苗苗听我妈这么一说,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当然啦,给您的,您就是它的主人。您当然能做主了。”
我妈就笑眯眯地说:“好姑娘。看你跟我家初五挺好的。那我就做主把这个扣子给我家初五了。你不会反对吧?”
苗苗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看了看我妈和我。点点头,就没再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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