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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当时坐在床沿,指腹缠过他粘在衣服上的银色发丝,片刻,太宰治吻了上去,同时,将那衬衫扔到了出去。
火焰燃起,映出青年眼中的全部情绪。
完完全全的占有欲。
然后,棕发青年勾了勾嘴唇,对着屋中某一个地方眨眨眼睛。
正对外部的监视器。
黑泽阵当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衬衫算作契机,在那之后,但凡黑泽阵经手的所有东西,太宰治都会买到一模一样的,在不知不觉中替换掉原来的物品。
他的车、他的穿着、哪怕是烟。
全部都有着来自太宰治的气息。
甚至,上面也装有监视器,更加高级,更加隐蔽,如果不是那天偶然与贝尔摩德沟通,黑泽阵都没察觉到。
如果做奸细、做卧底,太宰治简直快成功了。
但他没有,太宰治出奇地了解他,那监视器的巡查范围仅仅在他出门时,做与组织无关的事情开启。
体贴到没变。
和太宰治表现出来得如出一辙。
想要他,仅此而已。
黑泽阵一想起来他在审讯室里看到的男人画像。
与他的面貌基本十比十。
太宰治画的巨作。
他真是想一枪直接打碎对方的脑袋。
纯神经病。
他脸色沉沉,太宰治的纤白脖颈就在他手下,脉搏跳动得一下一下,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哑巴了?”
他不悦道:“说话。”
银发的少年有着太宰治熟知的所有外表、性格、做事风格,太宰治甚至都能想象出来黑泽阵的下一句话。
喜欢命令人的傲慢,罕见的银发会随着人的动作向后垂落,嘴唇紧抿,莫名的危机感使他凝视着对面,冰冰冷冷的。
十足的警惕与不信任,如果他没能说出少年的想要答案,他怕是真的会被无情就地正法。
所以,到底是怎么闹到这步的。
是从那个青年无情死去开始,还是从他无意识的逃避开始?
太宰治想。
或许他们都有问题。
都这样轻佻的,想要先从对方口中得到爱的回答。
但是爱。
哪里有输赢呀。
“黑泽阵。”
太宰治平静地回复道:“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黑泽阵。”
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