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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乔昆达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平视着邓布利多,“看在您是威森加摩理事的份上。”
“一九三五年暑假,也就是你五年级的时候,你曾经骑着飞天扫帚,飞跃大西洋,偷渡往格林德沃所控制的美国东海岸,是吗?”
“我是骑着扫帚飞跃过大西洋,但是实际上那时候我只有四年级,而你所说的后半句根本不重要,因为大西洋对面就是美国,不是吗?”
“不得不说,那真是一场壮举。”阿不福斯左手微曲放在桌上,右手轻轻在左手手背上拍着,顶着邓布利多的脸看起来违和感十足,但是又不会觉得奇怪,似乎邓布利多就是会在这种时候鼓掌一样。
“谢谢。”乔昆达点点头,脸颊有些泛红,“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很喜欢飞行,当时听说有个男巫准备挑战首次骑扫把飞跃大西洋,但是他准备了很久,还带了一个可以随时救援他的团队。”
“嗯,有所耳闻,实际上那个团队里有不少真正偷渡的人。”阿不福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我觉得他那种准备齐全的冒险根本算不上是冒险,于是就骑着扫帚直接出发了。”乔昆达目光有些迷离,她眼神的焦点早已飘到了一九三五年的那个夏夜,大西洋上空的风中了,“我只是想试试行不行,没想到他半路掉海里耽搁了一段时间,最后是我先到了。”
“阿不思。”塞克斯教授气愤地说,“这件事好多报纸都报道了,《预言家日报》上还有两版的专题,比她本人知道得还要清楚,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邓布利多教授。”乔昆达的手在桌下纠结地绞在一起,她瞥了一眼正在为她据理力争的塞克斯教授,眼神中充斥着复杂的情感,歉意、信任、畏惧甚至还要一丝厌恶,她抬起头有些期盼地开口,“我……我会被开除甚至驱逐出境吗?”
“不会。”阿不福斯摇摇头,“只有董事会才有权力开除学生,况且当年没有开除你,怎么可能翻旧账呢?”
纳尔逊注意到乔昆达眼中的希冀消失了,她似乎很愿意被开除甚至被驱逐出境。
“但是你现在就在翻旧账!”塞克斯教授出言道,“你在调查一个当年只有四年级的学生!阿不思,我知道你心系魔法界,所以不敢有半点放松,但是她只是……”
“纳尔逊。”阿不福斯没有回应塞克斯教授的质问和恳求,他突然转头看向坐在一边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的纳尔逊,开口问道,“纳尔逊,你应该认识乔昆达吧?你觉得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纳尔逊顿时觉得阿不福斯不仗义了,他马上就要潜行成功了,结果被揪出来功亏一篑,“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善良、充满冒险精神、很有魅力的人。”
乔昆达低下头,咧开了嘴。
“嗯。”阿不福斯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问道,“那么为什么你降落的地点刚好是盖特勒·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们的集会现场呢?”
第四十八章传纸条
“纳尔逊!”魔药课上,阿尔法德在后桌捅捅纳尔逊的后背,向他的桌上丢来一个纸团,砸在手背上弹到汤姆的坩埚中。
汤姆打开纸团看了一眼,满脸嫌弃地把它丢到纳尔逊桌上,纳尔逊打开一瞅,上面赫然写着:我分析了一晚上,现在严重怀疑邓布利多教授和塞克斯教授有过一段旧情。
“合着你一晚上没睡觉就想了这个?”纳尔逊侧过头,无语地盯着顶着一双浓重黑眼圈的阿尔法德,压低声音问道。
不得不说,说闲话真的是人类的天性,阿尔法德俯身凑向前,兴奋地说道,“是啊,你知道吗,邓布利多教授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没有——”
“布莱克!”斯拉格霍恩顶着他的啤酒肚挤到两人中间,用手背叩着阿尔法德的脑门,“看样子你似乎觉得打嗝药水里需要加一个纸团才更有效果,是吗?”
“抱歉,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只是——”阿尔法德认错道歉的经验比任何人都丰富,他马上站起来低下头,认错-道歉-狡辩-解释-乞求原谅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不,你不用道歉。”斯拉格霍恩挺了挺他的肚子,脸上的肉抖了抖,他瞥了眼阿尔法德那对厚重的黑眼圈,皱着眉头从长袍里掏出一个装满金色药水的小玻璃瓶,拧开瓶塞滴了几滴到阿尔法德额头上,又转身面向纳尔逊伸出手,抬高了声音,“来,威廉姆斯,把它给我,让大家一起分享布莱克先生通宵一夜的劳动成果。”
听到这话,一旁低着头的汤姆肩膀忍不住耸动了两下,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强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趴在桌子上无声地窃笑起来,少顷,恢复了平静的汤姆和纳尔逊对视了一秒,然后一个转身,用胳膊肘把坩埚打翻在地,他刚刚放进去的活青蛙一蹦五尺高,窜到了拉文克劳的桌上,只一下就黏在了德怀特的脸上,然后屈膝一蹬跃到了梅特尔的头顶,继而开始在教室里疯狂乱窜。
看到有这样一位追寻自由的兄弟,坩埚里的青蛙们纷纷耐不住寂寞,都开始蹦跶起来。
“把盖子盖上!”斯拉格霍恩怒气冲冲地转身吼道,又掏出魔杖指着汤姆的青蛙,顷刻间,这只正在拥抱自由的勇士僵在了空中,然后缓缓地飞回到汤姆的坩埚里。
“汤姆,你怎么毛手毛脚的,下次一定要注意挑一只温顺的青蛙。”斯拉格霍恩用空着的手揉着汤姆的脑袋,以一种慈父般的语气柔声责怪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仿佛他刚刚被青蛙打了一顿一样。就在转过身的瞬间,他看到了正在把魔杖塞到抽屉里的纳尔逊,他没好气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威廉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