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支付的起它本身的价值。”谈湘一字一句说的十分认真。
傅京笙似笑非笑:“然后呢,把钱还给我?”
被他猜中并不意外,谈湘点了点头。
傅京笙嗤声笑了下,不等他开口,谈湘抢先一步在他的面前说道:“您肯定想说,完全没有必要。”
在谈湘眼中,她从未摸到过的好琴,对于傅京笙来说,也不过是打个响指就能得到的东西。
谈不上还钱,更谈不上回报。
最重要的是,傅京笙根本不在乎。
“这一方面,你真应该学一学你的朋友。”傅京笙声音幽幽:“一些没必要的底线,完全不需要坚持。”
既然是做情人,就应该在物质方面拿的心安理得。
谈湘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可是我会觉得不安。”
在夜色里,她的眼睛越发明亮:“我只会拿我应该得到的,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什么也不要。”
两人停了下来。
傅京笙转头朝向河面,手臂撑在栏杆上,“在有限的环境里,获取更多的利益,才是生存之道。”
“谈湘,你这样凡事分得这么清楚,吃亏的是你自己。”
谈湘当然清楚。
但她只是弯唇一笑,“谁来界定吃亏和不吃亏呢?我只想求个心安。”
“我和您之间存在交易,那我只付出我应该付出的,得到应该得到的,我们就两清了。”
两清。
她看起来温顺可欺,但心里却显而易见的划着一条分割线。
和他斤斤计较,和他保持距离。
他过不去。
傅京笙听完,冷笑一声,“你总有你的道理。”
谈湘一时没出声,水静静地流淌,偶尔有鱼跳出水面,尾巴划出银线。
她确实有自己一套人生规则。
谈湘能感觉到,今天的傅京笙虽然心情不太好,但耐心是到位的。
比如,他能耐着性子听自己说这些。
于是她又主动提起话题,“小的时候,邻居叔叔每天都会给我一个苹果,我没告诉外婆。有一天外婆知道了,让我马上还回去。”
她一边观察着傅京笙的神色,一边继续说:“不过只是一个苹果而已,为什么一定要还呢?”
“外婆却问我,可无缘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给你一个苹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