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天明是个连环招,他自己也收不住身子,干脆顺着惯性,把另一条腿也上撩前踢,顿时变成双手走地。
难看至极,但很实用,大师父的胳膊说什么也没他腿长,被结结实实踢在肩膀,后退两步站稳。
陆天明已站起来反击,大师父瞬间双手夹臂,陆天明顺势肩膀下压前冲,胳膊一翻卸掉绞合力,如同黑龙一样,短促而又带着全身质量的一拳打在大师父胸口。
扑通扑通两人全跌倒了。
大师父倒下前双拳变掌,直接把陆天明拉到身上,被瞬间锁喉。
还是败了。
但他随后起来,兴奋得原地一蹦,“几位师父,晚辈懂了,武术就是不择手段打倒对方,招式可以取巧,心态不能取巧,再来。”
大师父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天明悟性不错,应该是平时看过太多的招式,学杂了,你得融会贯通,忘掉招式,不能想象对手的招式,更不能给自己固定招式。”
“没错,感谢大师父,打起来才知道,心理准备完全是拖后腿。”
接下来陆天明给几位师父展示了一下他‘学来的’招式,花样之多,他们见多识广都惊奇了。
招式巧妙,下盘不稳,没有力道。
如同国公府那三位一样,给他下了一个相同的论断,有形而无神。
好看不实用,一句话就把现代武术说透了。
几位师父反而看好简单笨拙的擒敌拳,简简单单几招,融合了格挡擒拿的精髓,值得校尉学习。
陆天明沉浸在武艺突飞猛进的兴奋中,忘记钓饵的危险,十分充实的在武堂住了下来。
腊月二十二,张之极回到国公府,绕到后院,刚好看到小妹推着一个轮椅透气。
英国公上身稍微利索点就躺不住了,恢复起来比说话快多了。
“父亲,那小子躲到武堂,真是令孩儿哭笑不得,他还是个武学奇才,听说学了太多的招式,武堂在教导他如何融会贯通。”
英国公笑着拍拍扶手,“武术高低也就那样,能制服杀手,且没有怀疑你表弟,本身足够聪明。”
“父亲如何判断他没有怀疑表弟?他差不多已经确定是核心公侯,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过年迟早会遇到。”
张之桐接过话说道,“大哥,他没有继续在酒楼住下去,说明他已放弃怀疑表哥,虽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思维不错,能抓住重点,那就是对方要他命,而不是像表哥那样与他玩耍。”
张之极苦笑一声,“做钓饵跑到武堂,咱家也不会去捅那个蛇窝,又不能住一辈子,反而更危险了。”
英国公冷哼一声,“笨蛋,他在怀疑是家里试探,怀疑你们灭口。”
张之极瞠目结舌,“孩儿怎么会如此愚蠢。”
“他不知道啊,当然会怀疑,再住下去也可以,但他的师父和师兄要倒霉了,过年前武堂必遭惨案,对方要杀人灭迹了。”
好似在证明英国公的判断,管家从廊道中匆匆来到身边,“老爷,少爷,鼓楼发生命案,锦衣家眷昨晚被匿杀七人,没有引起任何动静,他们中午才发觉。”
父子俩齐齐一惊,张之极更是急切说道,“他们不会这么急,这是有人乱插手,私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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