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陆天明…不出…就知道了。”
张之极立刻凝声道,“儿子处理完了,表弟没发觉异常。”
“没异常…不正常。”
“是啊,我听说陆天明心细如发,要不让他到后军都督府的镇抚司,行军法可以外出。”
“不合适…老夫还…想看看。”
英国公说话越发利索了,两个老太太很是惊喜,张之极也看出来了,“父亲,陆天明说您半月恢复说话,如今来看,应该瘫痪太久所致,过年一定可以利索,您入宫吗?儿子需要提前准备。”
“薛濂…做什么?”
“说起来您不信,抚宁侯也参与妹夫的生意,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什么都做,什么都是瞎做,不择手段打通走私,草原却出不去,南边有点小看他们,咱们又无法阻止,下场之人太多了,人心不稳,实乃大祸。”
“朝堂情况。”
“东林全部撤走,温体仁在袁崇焕落罪时上蹿下跳,自认为会是首辅,皇帝突然选了周延儒,如今倒是平静。”
“换谁…都是棋子…中枢全南臣…黑白搭配…周温会纠缠很久。”
“与咱们无关,京城若整不明白,什么事都做不成。”
英国公两眼阴冷,“得杀两个。”
“南边在京城有无数暗子,还腐蚀勋贵,咱们在南边却没有布置,默契消失定是祸事,东虏明年进攻辽西,若孙承宗再败,辽西彻底失去牵制能力,放多少人都是白耗钱粮,陛下又没胆气放弃,大明朝只会越来越虚弱,必须破而后立了。”
英国公突然不说话了,两位老太太也看着张之极的身后,扭头看到陆天明不知何时站在地下。
张之极有点生气,“你怎么无声无息进来的?”
陆天明把一张纸放在炕沿,“公爷,这是华佗再造方,主要是川芎、吴茱萸、龙脑香…您清淤活血结束,可以立刻使用此方行气全身,专治痰瘀阻络、半身不遂、拘挛麻木。
此药大概需要三月,届时您上肢灵活,说话彻底通顺,下肢估计再不可能恢复,但应该能站住,您得动一动,才六十多岁,再活二十年也不多。”
“呵呵呵…谢谢…”
“您客气,晚辈想出去,您看可以吗?”
“胡说八道!”张之极立刻阻止,“老老实实住着吧,不缺你吃穿,半年后出去万两银子也给你。”
“我说五十两就够了,是你多事,万两银子更是恶心人,小弟要出去,那就是要出去,若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更没必要待下去。”
“正因为…”
英国公摇摇手打断儿子的话,“想出去…就出去吧,别在亲朋…家里住宿,不要声张…到锦衣正衙…转转也行。”
“谢谢,还是公爷您有气魄,那晚辈这就走了。”
“是老夫该谢谢…知道什么事吗?”
陆天明点点头,“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做缩头乌龟是傻子,虽然晚辈不会杀人,但如何避免被杀,多少比您强点。”
“呵呵呵…好小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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