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奂宁一个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唐屿离开的脚步,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视线。
直到再也没有踪迹。
许木的内心中,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爆发出来。
他嫉妒唐屿为什么伤许奂宁如此深,依然会被原谅。
嫉妒唐屿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能得到许奂宁浓烈的爱,甚至愿意为了让唐屿能过的更好,而选择忍痛放手,独自承受苦难。
唐屿啊唐屿,许奂宁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你知道真相后,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个被你伤得肝肠寸断的人呢?
许木望着唐屿,笑的狰狞。
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既然注定你不会爱我,那你永远也不能爱上别人!
唐屿算是看清了,许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
找到许奂宁和他解释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唐屿瞪了许木一眼,夺门而去。
唐屿找到许奂宁时。
就看见他正蹲靠在墙角,蜷缩成一团,鼻尖被冻得通红,一阵阵冷风从他身边吹过,吹乱他黑棕色的发丝,显得可怜兮兮的。
唐屿找到许奂宁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选择走上前去,蹲在他面前。
忽然,许奂宁感觉到有一团巨大的黑影出现在面前,将他笼罩在黑暗之中。
许奂宁抬起头来,他的眼睛被泪水糊了一层水膜,看什么东西都朦朦胧胧的。
不禁让他想起,那段术后被许母困在狭小病房内的昏暗时光。
那间屋子里没有窗户,四面都是墙,只有一扇狭小的门。
屋内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唯一发出声音的是滴着药水的吊瓶,安静的令人害怕。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占领整个房间的空气,呛的他几乎快要晕厥。
可是,他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昏过去又会被疼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甚至连虚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段时间,是他最害怕的日子。
许奂宁恐慌的挥舞起双手,试图打散这团巨大的黑影,却被黑影钳住了手腕。
“是我。”唐屿心疼的握住许奂宁的手腕。
他不知道许奂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害怕,是害怕他的到来,还是怕被他抛弃?
许奂宁眨了眨眼,才摆脱梦魇,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正想扑进唐屿的怀里,却又想起刚在包厢中发生的那一幕。
唐屿根本不在乎他……
许奂宁挣开唐屿钳住他的手,盯着唐屿的眼睛,冷笑道:“裴总来找我,是为了来把我带回去,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