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那个意思?
顾乘风想解释,目光触及乔满月又闭上的眼睛,顿时闭上了嘴巴。
算了,不说了,省得被气到的还是他。
顾乘风一阵憋屈,又朝乔满月看了一眼,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睡得这么放心,真的是让他自尊心很受挫!
次日早晨。
乔满月又是被小丫头拍醒的,看见她睁开眼睛,小丫头还咧开嘴“咿呀咿呀”地笑。
“你个小坏蛋!”乔满月拍了拍她白嫩的屁屁。
小丫头以为她在跟她玩,顿时“嘿嘿”地笑出声。
乔满月看得她的笑容,没忍住也勾唇笑了笑。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没有顾乘风的人影儿,楼下的院子里有满意满怀的说话声,与大宝嗷嗷叫的声音。
乔满月抱着二宝下来。
她见到院子里的场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大宝同志,你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三个孩子居然在玩丢沙包,许是为了防止伤口被撞到,也不知满意满怀谁想出来的,用毛巾把他手上的绷带包住。
大宝之所以嗷嗷叫,是因为跑动时肌肉会拉到,伤口有钝痛感。
满意见到她,立马小跑着过来,“姐姐,我来抱二宝,你去洗漱吧。”
满怀也奔进洗漱间,搬来小板凳,把牙膏牙刷和口杯拿出来,递给乔满月。
被他们抛弃的大宝愣愣看着他们动作,反应过来拧了拧眉毛,“你怎么还让小孩子干活?”
乔满月挤着牙膏,抽空瞥他一眼,“怎么?眼红我的弟弟们疼我不疼你啊?”
“谁眼红你啊!我也有妹妹,等我妹妹长大了,我也让妹妹替我拿牙膏。”大宝不服气地反驳。
“哦。”
大宝正等着跟她争辩,没想只听见她毫不在意的一声“哦”,顿时胸口一阵憋气。
他愤愤地瞪了乔满月一眼,又朝满意满怀冷哼一声,气鼓鼓地在一旁的小板凳坐下。
大宝看着忙碌的满意满怀以及等着被安排的后妈,又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
三岁的小人儿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忧虑了。
***
而另一边。
顾乘风来到罗师长办公室。
罗师长听闻顾乘风的来意,顿时好一阵无语:“昨天也不知道谁信誓旦旦说自己媳妇儿可以到卫生站工作,怎么过一夜就变了?”
顾乘风尴尬地笑笑,“是我的问题,没有考虑到孩子还小,卫生站的工作又比较忙,乔满月如果去上班,孩子就没人带了。”
“这有什么?”罗师长摆摆手,“我看资料,你家大的三个孩子都可以上幼儿园,到时候送去幼儿园读书。小的带去卫生站,谁有空就帮忙看一看。”
资料是顾乘风提结婚报告,政审时大概查的。
顾乘风想了想可行性,最后还是得出乔满月会发飙的结果,“算了吧,还是等孩子大一点再说,这样一来,乔满月同志也不用太辛苦。”
“小顾啊,你这想法就不太对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要这么说,谁家的女人不辛苦?”罗师长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顾乘风见状顿时叹了一口气,苦着一张脸说道:“可我媳妇儿的身体不好。”
他这么一说,罗师长也想起调查回来的结果,只是下地挣工分就能晕倒那么多次,可不是身份不好吗?
“你媳妇儿身体确实弱了些。”罗师长也跟着叹一口气,“但你的情况我已经汇报给上头了。”
“我不是昨天下午才说?”顾乘风着急了,万一上头批准通过,再想撤回就难了。
罗师长闻言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不是以为你着急?也不知道谁一到岛上就急哄哄地跑来说这事儿。”
顾乘风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是我考虑不周了,没带过几天孩子,不知道带孩子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