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第一次闻到酒精味的糯糯小朋友还有些不习惯,皱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小小年纪,娇气得很。”对这个随了自己的许怀谦无语得很,但没办法,再无语,他也得带他,将他背在身后,“想要跟你爹我在一块,就忍忍吧,有了这东西,我才敢把你带出去。”
小糯糯根本不知道他爹和他阿爹要干嘛,见他阿爹用一块布将他包裹起来背在他阿爹背后,还以为两位父亲在跟他玩呢,两只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们,嘴也乐呵呵地笑着。
“没有跟你玩,你爹带你去见好多好多的伯伯。”陈烈酒见儿子这么高兴,哭笑不得地给他擦了擦口水,“你不能不乖,给你爹惹麻烦,要不然你爹下次就不带你了。”
“哦,哦,哦……”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见陈烈酒在跟他说话,也噘着嘴模拟发音。
“你这样带着他上朝能行吗?”陈烈酒看着孩子跟着大人学说话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到时候你们一说话,他跟着说话,多不好啊。”
陈烈酒去过一次朝堂,知道朝堂上讲究肃静,他怕他家小相公受责罚。
许怀谦不怕:“没事,我两给他嵇氏江山出了多大的力,你连怀孕到生产我都不知道,现在我们孩子离不得人,我带去朝堂带带都不行的话,我们干脆辞官回家吧。”
他家糯糯现在这么离不得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昌盛帝要御驾亲征,提前把他召回来,不然他可以在盛北待到陈烈酒生产才回来。
都是他遭的孽,他要是不允许自己在朝堂带孩子,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干了!
“我就怕朝中大臣说闲话。”陈烈酒细细给糯糯把绑他的绳子在许怀谦身上捆绑好,要确保能把人捆绑住,又要确保绑在许怀谦身上的绳子不让他难受,“你听了难受。”
不能为了儿子委屈许怀谦。
“让他们说去,我被他们说得还少了?”许怀谦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当年他还想躲,现在嘛,随便吧,不爱出风头他也风头出尽了。
反正人这一辈子,干什么都要被人说,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说去。
“你也是,在外面放开自己的手脚,别被孩子束缚。”许怀谦说完拉着陈烈酒的手,“我家阿酒可是说过,要永远养我的。”
“知道了,永远养你!”陈烈酒在可爱的许怀谦脸上亲了一口。
他家小相公永远可爱。
“哦!哦!”在许怀谦背后的糯糯小朋友,看到他阿爹亲他爹的场景,立马闹腾了起来,扬着手,表示自己也要。
“不给你。”陈烈酒没有答应,只是拿他碰了碰他的滑嫩的脸颊,“只给你爹。”
“乖一点。”许怀谦对陈烈酒的态度也十分满意,反过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今天不能跟你爹抢,以后再给你。”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听懂了,一直“哦哦哦”的,也不知道在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听不懂,许怀谦就带着他的尿片还有羊奶往宫里去了。
这会儿天色还早,出门前陈烈酒特意留了一截布包出糯糯的脑袋,免费他吹风受凉。
等到了宫里,许怀谦会请太监宫女们把包住他脑袋的布拿开。
糯糯小朋友很乖,眼前一黑,也不害怕,跟着闭上眼睛睡觉了,他知道他在他爹背上呢。
见他睡着了,许怀谦也放心了,朝堂上比较寂静,有他在,他又不怎么哭,应该不会给他惹麻烦。
然而,许怀谦这个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带孩子上朝的大臣,一出现在朝臣们的视线里,朝臣们全都瞪圆了眼睛。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看到许怀谦背个奶娃娃上朝,一天不参点事情的言官们,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
听到别人的议论,许怀谦也不怕,耐心给人解释:“抱歉啊,我家孩子出生的时候出了点事,现在离不得我,我一走他就哭,没办法,只好带上朝来了。”
要是陈诺小朋友能够给别人带的话,他也不至于把他带上朝。
至于他的解释,有没有人理解,就不在许怀谦的考虑范围内了。
只要昌盛帝不撵他,他就这么干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许怀谦现在是三品大员,还是监国大臣,只要他点头,立马就能进内阁的阁臣,就算有说他这样不对的,但他也耐心解释了。
谁还敢多嘴。
除非他们想陛下走后,许怀谦给他们穿小鞋,监国大臣的权力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