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与公主在一起,他怎能奢望避开所有祸端,便收获果实呢?
若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自以为是,重来一次的机会,便是白费了。
而况,仅是流言蜚语,他有没有本事,配不配高位,岂需要他人评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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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是他人评判便能改变的?
只可惜,这个道理,上辈子这时候的他不懂,与公主成婚后也不懂,才落得个失去后追悔莫及的下场。
——
琼林宴还未结束,皇上将知容公主许配给了新科状元其砚的消息便迅速在后宫蔓延了开来。
特意派遣了眼线打听着琼林宴情况的赵知容自然也是第一批得知消息的人。
“父皇,他为我和其砚赐婚了?”听得夏莺来报,赵知容又惊又喜。
喜自然是这桩婚事也是她所期盼,但惊却是,父皇分明与她保证过会为她和其砚赐婚,但并不是在这琼林宴上。
因为自上次听了其砚一曲《凤求凰》心神大乱匆匆回宫,后想直接秉明赵武帝同意这个夫婿人选之时,她才恍然惊觉,她是满意了这个夫婿人选不假,其砚似乎也对她倾心不假。
但两次见面,她知道其砚的身份,其砚却不知她是公主啊。
若是在琼林宴上,父皇直接赐婚,其砚却因为已经与她互通心意,抗旨了该如何是好?
这样哪怕后来误会解除,父皇金口玉言也容不得忤逆反悔。
但若是其砚直接接了旨,她怕又会觉得对方只是迫于无奈,想尚公主,“辜负”与她。届时自己吃自己的醋,又拧不过这道坎。
思来想去,赵知容才觉得有点后悔,先前应该直接表明身份,便也没了这番烦恼。
也是出于这个考虑,虽然她在赵武帝面前默许了这门婚事,但还特意与父皇强调待日后再为二人赐婚。
那,现下是什么情况?其砚是因为听了赐婚的旨意便直接接下了?
赵知容心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别扭。
谁知,夏莺皱了一张脸,欲言又止,纠结着开了口:“不是,公主,状元郎他是自己向皇上求的赐婚旨意。”
赵知容蓦地抬眼:“何意?”
“是皇上问状元郎家中有无妻室,状元郎先是回了并无。”
赵知容点了点头,父皇既然存了为她和其砚赐婚的消息,自然已然打探过其砚的后院情况,岂止是没有妻室,便是什么通房、伺候的丫鬟都是没有的。
夏莺顿了顿:“皇上接着就问状元郎有无心仪的女子。”
“然后,状元郎就说他曾在公主您布施之时有幸得见,惊为天人,生了爱慕之心,求皇上赐婚。”
“哐当”一声,赵知容手中的杯盏落在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
“是他,主动向父皇求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