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很近,说话时声音低低,喷着微烫的气息。
苏苏脸颊皮肤发麻,小心翼翼往后躲。
她越躲,他凑得越近。
“别……”她出声提醒。
游令挺直继续侵略,只慢悠悠说:“怎么不回答我?”
回答什么?
来这儿能干什么?
苏苏直觉他不会说什么好话,默默抿唇,不语。
“不知道?”
苏苏小声:“不想知道。”
“小学霸怎么能有不知道的,我告诉你。”游令眼里泛起笑。
苏苏一看他笑就害怕,果断拒绝,“不要。”
她往后躲。
可是身后已经无处可躲。
她颤音启声,眼睛泄出水光,“不要……”
器材室很旧,铁门锈迹斑斑,门头上一扇小窗,午后的光从窗口照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在她脸上。
她皮肤白,凑近了,甚至能看到上面的细软绒毛。
被黑发掩埋的嫩。白耳朵红了一片。
眼睛圆圆的,透着光。
游令眼前一闪而过小时候玩过的玻璃弹珠。
有趣的童年就那两年。
游令舌尖轻动,咽回了本要出口调。戏的两个字。
人也往后撤,手从墙上收回,他嫌弃指尖灰尘,随意搓弄两下,揣进口袋。
浓烈的侵占意味消散,苏苏才觉呼吸顺畅。
她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门外准备进来的人发现门被锁以后,疑惑嘟囔句:“一个破器材室有什么好锁的。”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苏仍然没有抬头。
她仍旧盯着自己的鞋,然后看到游令轻轻拿脚尖踢了一下她的脚尖。
苏苏抿唇,轻轻缩了缩脚。
头顶一声:“嫌弃我?”
她哪儿敢。
苏苏忙道:“没有。”
“确实不能有,”游令说,“毁我清白不负责就算了,还嫌弃我?”
苏苏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