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宜回答,他就一把抡直了自己的腿,面无表情道:“我的腿是晚上疼,不是断了。”
“它白天好得很。”
“你在终点等我就行了。”
姜宜被陆黎突然抡直的腿吓了一跳,他迟疑地想开口,就看见陆黎绷着脸强调道:“我的腿很好。”
“没问题。”
“拳馆的沙袋我都踢坏了两个。”
姜宜:“……”
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想起了面前陆黎的身体素质跟自己从小就不一样,在幼儿园玩老鹰捉小鸡,arno能风风火火扛着他绕着满幼儿园跑。
晚上十点。
姜宜坐在卧室的书桌前,他合上笔盖,揉了揉眼睛。
好一会,他望向窗外,似乎能从远处朦胧的灯光看到陆宅主宅。
姜宜拿起手机去到窗台,单手撑在窗台前,低头点着电话联系人。
夜风浮动着他柔软的黑发,他托着腮帮子,听着电话里通话前的提示音,望向了远处的朦胧灯光。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就接了起来,听着有些嘈杂,声音透过听筒,有点低道:“怎么了?”
姜宜严肃道:“十点了。”
“该睡觉了。”电话那头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点笑意低声道:“好的。”
“知道了。”
姜宜满意了,然后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含糊道:“晚安。”
电话那头的陆黎轻声道:“晚安。”
姜宜挂断电话,然后关灯调好空调,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带着点困倦睡去。
灯光明亮的拳馆,陆黎坐在长椅上,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盯着手机,身后是已经被打出坑洼痕迹的沙袋。
不知怎么的,他就弯了弯唇角,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陆黎把手机放进挎包,挎包隐隐约约露出校服外套的一角,外套袖口比他的手腕小了整整一圈。
晚上十一点半。
主宅偌大的卧室里,在拳馆发泄完多余精力的陆黎侧躺在床上,他侧着身子,身旁是一件小了一码的校服外套。
外套上有姜宜的味道。
闻起来很舒服。
陆黎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但是越靠近姜宜,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
陆黎闭上眼睛。
姜宜对他太纵容,纵容得有时连他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不隐忍克制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昏了头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对于年少人来说,硬生生隐忍克制住靠近自己喜欢的人,压抑住那些沸腾的,还是太过折磨难捱。
陆黎颈脖上青筋稍稍清晰地浮起,浑身的精力其实早已在拳馆发泄得差不多,闻着身旁熟悉的味道,终于有了点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