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是不是?”季白衣反问樊可,“你哥哥不希望你变成小秃头,我也不希望。”
“小可从前那么活泼,不希望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变成一个假小子。”
“我只是生病了。”
樊可淡然地回答道:“不是变性了。”
她看向垃圾桶里露出花头的枯花尸体,在白色塑料袋里装着,显得没那么惨了。
“花死了还是花,任何花都不能代替它。”樊可解释道,“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依然还是我。”
“不过应该没人会在意我,樊诩想让我孤立无援。”樊可垂着头,“周拟可能觉得我骗了他。”
“我其实不在乎,没人会依傍别人活着。”
“如果真有死去的那一天,我就立遗嘱,把我的尸体放在布满星空的花海里。”樊可说。
“如果没人搭理我的遗嘱,我就一直爬过去,爬到那里再死。”
“大赛要开赛了。”季白衣望着窗外。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大排名里厄凭着一股盛气冲进前十,想要和不死城对峙还需要一段距离。”
“我真害怕他的对策有问题。”季白衣感叹道,“从前也是那样,做什么都会有疏忽的地方。”
“虽然签了契的人逃不出厄,虽然他能锁死很大一部分的人口量,但是终究逃不过残暴之下的耗损。”
“以后有谁还会再愿意去厄呢?”
“和厄相对应的一派老公会都不是省油的灯。”季白衣说,“每一个都算在内,抽到他们的概率相当于几个不死城?”
“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比赛。”樊可说,“赢家有什么奖励吗?是可以实现愿望吗?”
“太老套。”季白衣摇摇头,“愿望就是命运,是个人都知道不会把这种东西托付给别人。”
“法律都不完善,许愿这种空口无凭的事谁会相信。”
“大家只是为了活着。”
季白衣说。
“踩过对手的尸体,在纷扰的世界上有自己公会的一席之地,和现实一样。”
“这种地方,连货币都是和现实流通的,归根到底,一切都只为了活好这条命。”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季白衣看向樊可,“只带着快乐活下去,就像以前那样,好吗?”
“你无论什么事都在谈以前。”樊可望穿季白衣的眼睛,“你太向往过去了。”
“不管是面对樊诩,还是救活周拟,还有面对现在的我,你满嘴都是从前。”
“你想让一切都步入旧轨,真是太卑鄙了。”樊可干脆地说,“这就是中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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