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是为老族长高兴吧?您放心,只要老族长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饮食,日后定会渐渐康复。”
“是啊,是啊,我是为我爹高兴呢。”秦榕听到秦越的话,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擦了擦眼角的泪,无比欣慰地看着秦越。
“越儿,若我爹的病情真有起色,你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秦榕感慨道。
“这古籍记载,消渴症并非一两日内便能见效的,您定要好好监督老族长。”秦越有些不放心,再次关照秦榕。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秦榕一口答应下来。
“我隐约记得,似乎还有一个药方,但是一下有些记不太清,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后,亲自写了后再给老族长送去,到时再请别的大夫把把关,若没问题,再给老族长服用。”秦越又道。
秦越自小便过目不忘,外公最爱做的事便是让他背祖上传下来的那些药方。
秦越当下便能写出那专治消渴症的法子,只是有些事欲速则不达,秦越不敢冒险。
“好的好的,你尽管写,我到时候会再另找大夫诊治的。”这话就是秦越不说,秦榕和秦荐廉也会做的。
秦越说不能吃什么,他们兴许还能信,毕竟是古籍记载,有所出处。
可他写的药方,是要入口的东西,是药三分毒,哪能不在意呢?
秦越能够自己说出这话,秦榕越发觉得这孩子又懂事又有分寸。
“越儿,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秦榕真心实意道。
“世叔何必如此客气?若不是有您和老族长,我如今过得不知是何日子呢。”说着,秦越故作叹息了一声。
秦榕当即便想起了他被赌馆的人寻麻烦一事。
“那赌馆的人还来找你麻烦吗?”秦榕担忧地问道。
秦越微微摇头:“说好了每月还钱,他们暂时还未上过门。只是……”秦越发愁地拧眉,“到底是十五贯,也不知该还到何年何月。”
听到这话,秦榕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将里面的碎银都塞到秦越手中:“哎呦是我失礼了,你替我爹治病,哪能没有诊费。这些你先拿着,改日世叔我还有大礼送上。”
秦榕有些不好意思,他如今依旧每月靠着家中给的月银过活,身上并没有带太多音量,如今倒是显得十分囊中羞涩。
秦越看了一眼手中的碎银,没有客气:“世叔,小侄就不跟您外道了。”
他绕了这么大弯子,设法给老族长看病,可不就是为了挣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应该的应该的,赶紧收好了。”秦榕见秦越落落大方地收了钱,越发喜欢他舒朗大方的心性。
“越儿,以你的聪慧,若能好好念书,日后成就定远超你舅舅啊。”只是曾经偶然间看过的医书,就能够记得如此清楚,以小见大来说,这孩子,可比想象得还要聪慧。
秦越闻言,只淡然一笑:“读书一事,只能日后再说了。而今,只想好好养大两个弟妹。”
脚踏实地,友善弟妹,秦榕对他,更是喜爱。
待将秦越送到家后,秦榕便急急忙忙回了府里。
“爹,咱们忘记给越儿备礼了。”秦榕没提自己那点碎银子,只是提醒他爹合该好好谢过秦越。
秦荐廉平日手边总能看到的点心如今也不见了,手里只有一杯清茶。他抿了一口后,缓缓开口:“你着人准备一些糕点布匹,送过去吧。”
“只送这些,是不是……”秦榕忍不住开口。
秦荐廉一个眼神横了过去:“让你准备就是。”
秦榕只好应是。
秦荐廉却破天荒地加了一句解释:“他们不过三个小儿,就算你要送谢礼,也不可大张旗鼓,免得给他们遭来麻烦。”
秦榕一听这话,顿时转晴:“还是爹您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