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啊,咱都是一家子,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或者哪里受了委屈,只管跟大伯说,大伯替你做主。”
秦守业长得不错,即便现在上来岁数,也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叔。这样的人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更何况他用这种轻柔的、包含着关心的语气和秦玉娇说话。
原身就好几回上了他的当。
秦玉娇却不回。
她夸张地笑了一声,“大伯这就想来和稀泥?”
当她傻呢?
秦守业没想到秦玉娇这么不给面子,脸上的慈爱平和僵住,显得有点儿怪异。
他试图说好话,劝说秦玉娇。
可无论怎么说,秦玉娇就是不松口,咬死了让他交代去邮政局干什么。
“大伯,即便我是您的侄女不能说啥,可还有乡亲们呢?刚才大家伙问的话,您总要回答一声吧?"
秦守业脸更僵了。
村民们又议论起来。大家都觉得秦玉娇说得在理。
还有人嘲笑秦守业那么大个人,还没个年轻姑娘懂道理。
议论声嘲笑声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秦守业觉得自己都无法呼吸了。
大意了,他还是大意了。
他不该过来的。
如果他不过来,这一场闹剧可以算作是女人之间的矛盾,他可以再事后当好人把这事儿给圆回去。
秦玉娇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心里一点儿同情都没有。
同情啥啊!
这一家子欺负原身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手软。
随着秦玉娇的提醒,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无论如何秦守业都应该给个交代。
秦守业脸上神色变幻,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玉娇,你爹确实给你寄过钱。以前你还小,我就让你婶子给帮你保管了。现在既然你大了,这钱确实也该给你。”
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似的,脸上都是后悔。
这样似乎也说得通。
前些年秦玉娇还小,秦守业两口子替她保管也正常。
村民们有人开始劝秦玉娇,“你大伯也是为你好,现在说开了就行了。”
很快有人附和,也跟着劝秦玉娇。
村民们的话头转向,秦玉娇一点儿也不意外。
人家都是旁观者,并不会如何认真地参与其中,大多数人也就是根据看到或者听到的信息发表自己的看法罢了。
而且,秦守业显然比王菊香段位高,这一招以退为进玩得溜。
秦玉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如果自己真的听了秦守业的话、放弃在此时要钱而是乖乖回家的话,那么这钱就永远要不来了。
她也不着急生气,只是点点头,好像很同意秦守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