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签什么协议。
陈家的土坯房隔音效果约等于零,堂屋里的讨论热闹非凡,锦绣在新房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陈彦青对她起疑,她咬着下唇,眼中闪过兴味。想了想,她还是蹑手蹑脚走到墙边,侧着脸把耳朵贴到墙壁上——
这样可以听得更清楚。
欸,偷听的乐趣,她总算体验到了。
陈彦青跟着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锦绣跟我们一个大队,以前也见过几面,那时候她见人就低头,话都不敢说,老实木讷,可现在……”
“小嘴叭叭叭的,咱奶都吵不赢。”陈彦海摩挲着下巴,顺着哥哥的思路往下说。
陈彦青紧盯着和锦绣房间相连的那面墙,陷入沉思——
他的目光仿佛穿过墙壁,依稀能看到锦绣端坐在绣绷前,眯着眼睛夜以继日的绣花劳作。
咦,为什么锦绣要眯着眼睛?
欸,长年累月绣花眼睛不就给弄坏了吗?
那个,房间的电灯泡要换亮一点的才行。
不对不对不对,他想的是不是有点远?
赶紧打住。
陈彦青虽然回归正题,但思路早被兄弟带偏,“我想,这样的锦绣才是她的本性。在苏家她过得不顺心,自然要藏拙。现在脱离苏家,她就露出本性来。”
“再说绣花,早些年时局不稳,绣花那是资本主义作风。锦绣跟地主婆学了一手绣技也不敢暴露,今年政策放松,她才敢提出来。”
苏省自古以来就是富庶之地,丝织业发达,曾经绣坊遍地名家迭出。而且,苏省虽然谈不上全民皆绣,但大部分女同志都会一点是事实,就连许芳都能绣个小花小草的。
所以听到锦绣要以绣花来挣钱,陈彦青才没有太过大惊小怪。
“可是,没人知道地主婆到底会不会刺绣啊?”陈彦海侧着身体用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鼻尖。
地主婆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锦绣扬起嘴角:“。。。。。。”
对,她选地主婆就是因为死无对证,她编得再天花乱坠都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陈彦青拉下脸,“你还敢怀疑锦绣说谎不成?”
话音未落,他伸手拧住陈彦海的耳朵。
“哎呦喂~”陈彦海捂着耳朵,疼得哇哇叫,“哥~亲哥~你弟弟的耳朵都要被拧下来了。”
锦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隔着墙壁她都感觉到陈彦青下手有多狠。
这样被人维护的感觉,还不错。
陈彦海不甘心的小声嘟哝;“再说,我哪有怀疑嫂子,我只是提出合理的推测。”
说着,他又忿忿的瞪着下狠手的哥哥,埋怨他不讲一点兄弟情义,他可是他亲弟弟欸。
“听说地主婆是大家闺秀出身,会刺绣不奇怪。也许,她是不想技艺失传才教给锦绣?”许芳,说出自己的猜测。
“也许,是地主婆交代,让锦绣不可以轻易暴露绣技。如今地主婆死了,没人辖制,锦绣这才提出要绣花的。”
陈彦青脑子就是好使,一下子就帮锦绣把事情都圆上了,而且圆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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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扶着墙站直身体:“……”
看,脑子聪明的人就爱脑补,根本用不着她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