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然在画面里出现挡住了镜头,手心里的纹路清晰可见,甚至还有松田阵平的半张脸。
“哟,找到了。”松田阵平的声音通过网路传过来。
“啊,被发现了。”三月弥生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啊,被发现了。”苏打酒点点头,然后用着和三月弥生一样的语气说道。
随后他拔腿就往外跑,跳窗跑路一条龙,熟练到不得了,甚至还顺走了三月弥生的全屏智能机。
三月弥生看看桌子上一口没喝的波本酒,他放在键盘上的手无意识地敲出一个问号。
“应该——还来得及?”
苏打酒跑了他总不能跑,他要是跑了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不过他现在在想的不是这个问题。
只见三月弥生一边熟练地关闭监控摄像头,一边清除还没自动删除的往期影像数据。
他在想苏打酒跑路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穿鞋?
松田阵平是什么洪荒猛兽吗?把人吓成这样?
“咚咚。”门被敲响了。
三月弥生脸不红心不跳,声线连起伏都没有,“请进。”
于是松田阵平进来了。
手里拿着那个拆了一半的监控摄像机。
“我看灯还亮着……不过你这是在做什么?”松田阵平举着那个摄像头询问道。
“熬夜、加班。”三月弥生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你不是休假吗?……刚刚在房间里找到了监控摄像头……解释一下?”松田阵平就看三月弥生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反而成了被监视的那个。
三月弥生闻言侧了侧脑袋,“监控?以前留下来的吧……”
“以前?”松田阵平抛了抛手上的摄像头,分量很足是比较老旧的款式。
“因为我哥好梦中杀人。”三月弥生把锅甩给精神病的二月。
“谁?你二哥?”松田阵平露出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日记本里写着的。”三月弥生双手离开键盘,开始复述内容“凌晨一点左右,二月拿着刀站在我的床边,他准备杀掉我。”
松田阵平听得心里发凉,任谁半夜醒来看见家里人拿着刀要杀人都要后怕。
但是……,“我记得你哥叫如月?……如月?二月?”松田阵平找椅子坐下来,自己又念叨了一遍这个称呼。
他突然意识到如月就是民间对二月的传统称呼。
“你完全没说过这件事……。”松田阵平拿着那个摄像头,摆出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样子。
“虽然其他几个家伙都不在,但是你要是想说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嗯。”三月弥生回忆了一下日记本里的内容,“就是二月他睡着后就想要杀掉别人。所以后来他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松田阵平觉得这位当事人一点都不悲伤甚至还有点想笑。
“你不是说他死了吗?”
如果是送去精神病院的话,为什么会查不到痕迹?
而且后来他和伊达让三月弥生去给如月备案失踪的时候,三月弥生也没有说什么。
还有那个组织里的白乌鸦——清酒。
“因为没有后文了,日记里面没有写。”三月弥生心里比了个“耶”,成功把松田阵平的注意力从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摄像这件事上挪开。